加酷刑,这已经算你赚到了。”
裴凌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壶给孙天远倒了杯酒。
孙天远看了裴凌一眼,轻蔑地笑了笑道:“裴凌,你说这么多,无外乎就是说我们这些人本就该死呗。
可要论该死的话,你恐怕比我们更该死吧?
你祸乱宫闱,蓄养私兵,私吞赃产,随便一条拎出来都比我们该死得多。”
“你这么说倒也对,不过我这毕竟还没被案发嘛,要是未来案发了……”
裴凌想了想后嘿嘿一笑,“要是未来案发了,我大不了去西北做我的土皇帝,怎么着我也不会沦落到你们这样的下场。”
“你……你无耻!”
孙天远气得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就准备离开。
裴凌懒洋洋道:“好了,我今天是以朋友的身份诚心诚意地请你和祝大人喝酒,你要是真不愿喝就算了,我和祝大人单独喝也无所谓。”
祝康捧着酒杯,连忙笑着点了点头。
孙天远怒气冲冲地瞪了祝康一眼,最终他还是坐了下来。
“喝!反正我也时日无多了,死前多喝你一口酒我凭什么不喝?就你从我这里骗走的钱,我喝几辈子都应该!”
说完孙天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放在裴凌身前,恶狠狠地吼道:“来!给我满上!”
“你少这套,要喝自己倒,还他娘当我是你的下人呢?”
“粗鄙。”
孙天远鄙夷地看了裴凌一眼,随后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
一旁的祝康端起酒杯敬了裴凌一杯,随后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裴大人,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随便问,对于你们二人我没什么不能说的。”
孙天远一听裴凌这话,心里顿时有些发堵。
因为裴凌之所以面对他们二人没什么不能说的,是因为他很快就会杀掉他们二人。
将死之人知道再多秘密也无所谓,反正都传不出去。
祝康听了裴凌的回答后,胆子倒是大了起来,直接开口问道:“裴大人,您是怎么把陇右西军收入麾下的?”
“很简单,朝廷要裁撤陇右西军,于是停了陇右西军的军饷粮草。我手里恰好有些闲钱,于是我就以一人之力承担了陇右西军的军费开支。”
那他娘是我们的钱!
孙天远心里怒吼着,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赌气似的又喝了一杯酒。
“裴大人果真大气魄。”
祝康拍了裴凌一记马屁后继续问:“裴大人将陇右西军收入麾下,是准备裂土自封吗?”
裴凌想了想后摇头:“说实话,河湟之地虽然土地肥沃偏安一隅,但那里绝非王兴之地,根本不适宜裂土自封。
我将陇右西军收入麾下,主要目两个。
一是想保住大宋最后一支能战之师;二是想给自己留一点儿自保的能力,以免将来风云变幻之际,人为刀俎而我为鱼肉。”
“裴大人高瞻远瞩,祝某佩服。”
祝康再度举杯敬向裴凌。
裴凌举起酒杯和祝康碰了碰,他刚把酒喝完,孙天远突然歪着脑袋问裴凌:“你说的‘将来风云变幻’是指你自身的处境?还是指整个大宋的处境?”
裴凌剑眉轻轻一挑,饶有兴趣地看向孙天远。
他不答反问:“怎么?孙大人觉得大宋将来的处境堪忧?”
“废话,大宋经由范希文和王介甫一通乱来后,国运已经耗尽。长则三五十载,短则一二十年,大宋要么亡于内乱,要么亡于外族。
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并且提前在西北落子,建立自己的根基,可见你也确实是不简单。”
孙天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