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地主会要很高的利钱,导致百姓无力偿还,最终只能拿地去抵。
青苗法就规定百姓可以找官府借贷,利息最高不超过三成。
这样的初衷虽然很好,可执行时完全违背了这个制度的初衷。
其林林总总的弊端有很多,例如地方官员强行逼迫百姓借贷,并且随意提高利息。
好好的一个青苗法,最终演变成官府强迫性的高利贷。
如果单纯只是个“青苗法”那还好一些,毕竟大宋的财政七成来自于商税,农税出点儿问题还能给大宋留三两分国运。
可偏偏王安石又弄了个“市易法”,其大致内容为商人可以把货物抵押给官府作为担保,然后借出资金以作周转。
一开始商人动歪心思,把滞销挤压的东西抵押给官府,然后跟评估这些货物价值的官员勾结,将货物价格高估,借此多贷资金出来。
但大宋的商人也没想到,官府见他们接收的抵押货物卖不出去,直接就把这些商品转为临时专营。
也就是说某一件货物我官府没卖完,私人谁都不准卖。
如此一来官府反倒把市场垄断了,什么东西卖多少钱完全是官府说了算。
这样一来,大宋的商业秩序也逐渐趋于崩塌,商税自然也一年比一年收得少。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旧派官员要和那群新派官员针锋相对了吧?我们就是不能让大宋毁在那群沽名钓誉的蠢货手里。
那些新派官员表面上好像奉公守法,清廉自守,可实际上他们的族人早就赚得盆满钵满。
等到那些新派官员任期一到,他们带着大好名声回家乡继续享受荣华富贵,这种好事他们当然要铁了心干到底。”
裴凌见孙天远忿忿不平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打趣他:“你看不起那些新派官员,那你们旧派官员也没好到哪儿去吧?你们连京西北路的赈灾款都贪,良心也算是被狗吃了。”
“你放屁!那京西北路的赈灾款是我们一家贪的吗?钱从汴京出来就已经被克扣掉一半了,如果按照正常方式买米赈灾,那点儿钱赈济一个县都不够。
咱们京西北路的官员创建连山米业,确实是从里面捞了钱,但咱们也是实实在在赈了灾的。
虽然我们给灾民吃的麦麸加野菜,但我们赈济了整个京西北路!
后来是实在连麦麸和野菜都吃不起了,我们才让当地的富商给灾民提供口粮,让他们到开封府讨饭过活。”
“是你们让当地富商给灾民提供口粮,让他们走到的开封府?”
裴凌这下是真有些被惊着了,他好奇地追问:“那些富商凭什么愿意白白的给灾民提供口粮?”
祝康这时笑了,小声道:“裴大人您误会了,那些富商不是白白给灾民提供口粮,他们是想等灾民走后,方便圈占他们的耕地。
那些耕地会先转为无人耕种的荒地,然后转入那些商贾名下,这中间我们也能跟着分一笔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