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白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掌中正握着一朵灿烂盛开的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新鲜的露珠。
千重月接了过来,见他已经把花枝上的刺都处理干净,反手便戴在了白又白的耳朵上。
“不要借花献佛。”
“下次要送,就送自己种的花。”
艳丽的花装饰在脸侧,白又白清隽的面容倒也不显逊色,反而越发温润了几分。
他望着千重月笑弯了眼睛,可最后却是转移了话题没有明确答应这件事。
两人回屋后,千重月转头就去了书房,跟言左在里边待了很久才出来。
佣人已经替他们都准备好了午饭,这一回倒是难得四个人待在一起用餐。
原先眼镜男曾提及过,想要消去白又白那深切的不安,最开始那段时间还是先跟熟人待在一起比较合适。
千重月自封是白又白熟得不能再熟的老熟人,因而跟白又白并肩出现的一向只有她一人。
如今见他的精神状况日益变好,已经隐隐有恢复常态的趋势,千重月便要求他开始接触生人和外界。
“你还真别说,今年是家中玫瑰开得最好的一年,还得多亏了白先生的悉心照料。”
“不愧是职业养花人啊,照顾花草都如此有一手,往后把大小姐托付给他,我也可以放心了。”
言右是个吃灯泡都堵不上嘴的家伙,一边在嘴里塞满了油光发亮的肉,一边没忍住叨叨。
言左在饭桌底下毫不留情地拿高跟鞋狠狠踢了他一脚,面上却是笑吟吟点着头。
白又白看了眼憋得表情扭曲的言右,目光温柔似水地瞥过安静用餐的千重月。
他在等她的反应。
奈何千重月从始至终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白又白握筷子的手紧了紧,垂眸敛去晦暗之色。
他以为自己不会看错的,千重月明明对自己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望,可无论他如何两边来回倒,即便一面对她摇尾乞怜,一面毫不掩饰对仇雅雅的喜欢,她也都无动于衷。
已经又过去半个月了,他该如何是好。
“大小姐,听说最近仇家码头那批货出事了,不知道是哪个人才走漏了消息,头一批粉被海关扣住了。”
“仇雅雅因为这件事近来也安分了不少,鲜少在人前穿那辣眼睛的蓬蓬裙招摇过市。”
言左状似漫不经心地提起这件事来,聊道上的八卦就跟聊家常一般。
向来不管事的言右给白又白夹了个酱猪蹄,两个二傻对视了一眼笑得可开心。
知道白又白不爱吃这些的千重月,动作非常自然地从他碗里将猪蹄夹出来,送还给了满脸被伤到的言右。
“是吗。”
“那看来这次我跟警方配合得挺默契的。”
话一落,白又白忽然手抖了下,一只筷子弹到了地上去。
他连忙蹲下去捡起来,神情平静地抽出纸巾反复擦拭着已经脏掉的筷子,可慌乱的动作还是将他内心的不平静暴露出来。
言右没有察觉到餐桌上微妙的气氛,他高声唤来佣人给白又白换了双筷子。
“谢谢你。”
白又白跟言右道谢后便低下头扒饭,努力忽视掉对面言左探究的视线。
千重月夹了点空心菜放到他碗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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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两日。
千重月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走廊路过,余光瞥见白又白这家伙又不关房门就睡觉。
她手放在门把手上就要往外拉,耳边却突然传进来他与别人通话的声音。
“怎么会,我怎么会背叛你呢。”
“秘密?我需要去找寻她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