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白看着她明示的姿势人直接呆了下,半晌才缓缓坐直了腰,谈判的冷静态度全然被击溃。
“我....我没有经验,能不能等我先学一下再....不然怕你会难受....”
他活到二十五岁头一次这般羞窘,两只手两只脚都不知该何处安放。
千重月啊了声,对他的话有些转不过弯,得亏了一直在暗自悲伤的阿镜好心出言解释才明白。
“哦没事,你有没有经验都不重要,我有就行了。”
她干脆伸手将难得羞涩的人拉了起来,一把将他塞到自己怀里来。
从未坐过异性双腿的白又白浑身僵硬,即便他是背对着千重月的,可仍旧不太自在。
尤其是能够察觉到,她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现今临近七月份,天气逐渐炎热起来,屋内已经开了空调。
白又白却丝毫感觉不到凉爽之意,他与千重月相贴的后背几乎要烧起来,连带着脸颊的温度都节节攀升。
他低头看了眼那双放肆的手,根根手指修长又漂亮,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事情怎么会突然发生到这一步,白又白脑子彻底被她弄混乱的时候根本就想不明白。
他原先其实并不急着找她谈判,毕竟按千重月白天的话来说,他和白母至少需要待到她确定安全之日方可离开。
可是跟仇雅雅通完电话之后,脑海里骤然闪过千重月的脸庞,身体便自己动了起来。
他承认自己即便受了她如此大的恩惠,理智上仍旧无法轻易相信她,毕竟自己跟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显著,千重月但凡有点坏心思,他都要再走一趟深渊路。
可是。
“呜。”
白又白眼角溢出泪来,残余的理智被千重月一点都不温柔的拖拽动作悉数剥夺走。
原先浅灰的懒人沙发有些颜色成了深灰,柔软的麻布表皮皱皱巴巴。
白又白被摔在了床铺上,有一瞬仿佛要喘不上气来。
他用一个整个晚上来兑现自己的承诺,也试图用一整个晚上来看清楚自己。
是否是他的精神状况其实一直都没有好转,又是否他骨子里其实就是个好逸恶劳的人,明知跟随她是一场未知的危险,可仍旧一点点纵自己沉沦在她从不愿解释的好。
明明他们的开始是如此不堪,他是一条被她选中的笼中狗。
直到天明醒来,白又白在腰肢是否被折断掉的疑惑中忽然醒悟。
兴许他跟千重月有一点很像。
若是要用一句话来解释,大抵便是——
我的理智让我不要相信你,我的感情却指引我偏向你。
没有缘由,不需要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