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月手中。
薄唇轻启将炙热的吻落在上头,白又白身居下位,清冷如雪的人掀开眼眸的一刹那,竟有了妖的影子。
千重月喉咙紧了下,在如此静谧昏暗的室内,他这般姿态代表这什么,她再明白不过。
可这什么意思?
半句话都没有,一上来就玩这出。
“你什么意思?”
千重月手中握着材质冰凉的东西,居高临下地质问着白又白。
他在没有旁人所叨扰的夜色里,肆无忌惮地让心中爱慕之意爆发出来。
“想让你爱我。”
白又白垂下细密长睫,捧着千重月的手轻轻啄吻。
他看起来很不熟练,做出这般讨好模样时肩膀却是在微微颤抖。
从很早之间耐心就彻底告罄的千重月,忍无可忍地抽出手,一把将东西扔出老远。
她将低着头的白又白推倒在地,滑着椅子向后脱离开他的亲近,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我再问你一遍。”
“把我拉黑,躲了好几天没有一句话,现在一上来就这样,你什么意思?”
白又白手撑在后头,沉默地站了起来。
他背着室内仅有的微光,一边拉开领口撕扯着脆弱的衬衫,一边朝着千重月走过来。
洁白的衬衫半挂在臂弯处晃荡着,千重月被推回椅子上,眨眼间被迫迎接灼热而绵长的吻。
她抬手掐住白又白的后脖颈,强硬地把人从身上剥离开,对方却使了狠劲,不依不饶地继续迎难而上,势要千重月放弃抵抗,与他就此共同沉溺。
推搡之间办公椅滑到了墙角上去,难舍难分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气氛却压抑又痛苦。
“白又白!”
千重月撇开头躲掉他主动热情的吻,咬牙切齿地怒声道。
白又白身子狠狠一颤,堆积了好几天的勇气,倏地如破掉的气球,顷刻之间全没了。
他颓败地压倒在千重月身上,用一种特别煎熬的姿势紧紧抱着她。
“说话。”
“说话!”
连着两声点满了怒气值的话语响起,白又白终是认了。
他蹭了蹭千重月的脖颈,声音闷闷的。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只要你别讨厌,别嫌弃我,也不要辞职离开我。”
本来想当一只鸵鸟一躲再躲,躲到彻底做好心理准备,躲到能够接受她所有的恶言恶语,躲到即便颜面扫地也能够不惜一切地去留住她。
可时间不容许他再逃避下去,只能够急急忙忙地硬着头皮胡来。
“我不是故意拉黑你,我只是害怕你跟我说,不想再继续喜欢我。”
“我知道我的那些过往,我的家庭,我的经历都很不堪,但,但是.....”
“但是你能不能像我学着接受你一样,也试着接受这样恶心的我。”
“我知道,我知道这很难,这远比我接受你要难太多太多,谁会毫无芥蒂地喜欢这样一个人.....”
“可是能不能就当我求求你,不要厌恶我,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我们可以不建立正常的关系,就算只是当普通的床伴也——”
为了挽留强逼着自己踩碎尊严的白又白,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哽了一下。
如此轻贱自己的行为,以往的他绝对无法接受。
可是他现在没办法了。
始终沉默的千重月将人回抱住,毫无顾忌地捞着他坐到怀中来。
听到他越说越偏激,越说越卑微,她到最后也不愿再听下去,抬起下巴轻轻吻住他。
“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