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在她身边盘腿坐下。
她说自己是名药剂师,当初在中围浅层拿毒弄晕了灰面的人后,带着路途中幸存的人朝着蜘蛛林的方向跑。
她知道另一面盘踞着灰面的势力,所以在看见一林子巨茧时并没有生起退缩的心。
毕竟比起在同样有理智的人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倒不如成为魔物的盘中餐。
幸运的是,他们一路摸黑前进没有去触碰巨茧,最后还算是有惊无险地穿过了林子。
但就在他们来到一小处没有被大树遮蔽住的光亮处时,一只近三米高的蛛母忽然出现将他们围困在这里,只要一踏出这个光圈,就会被它当场生吞。
“我们拿那恶心玩意都没有办法,即便知道它畏光,我们当中也没有人有能力创造出逃跑的条件来。”
“那些小蜘蛛我刚才观察了下,麻烦是麻烦,但只要在身上涂抹我研制的专门防毒虫的药就能解决。”
“主要是那蛛母啊,不确定性太强,我最初以为它也很怕光,后来又觉得不像,可它若是不怕,留着我们做什么?”
仇不得挠了挠后脑勺很是费解,眉宇间满是郁闷。
千重月一边听一边感受着唇齿间草叶的清甜甘苦味,了解个大概后才扭头将东西吐掉。
“明天天一亮,你将药水的事情安排一下,我开路。”
“不出意外的话,这子子孙孙满地乱爬,蛛母也该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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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光洒落,半月以来头一回精神面貌极佳的众人,已经全都整装待发。
仇不得从包里使劲掏出一早就备好的药水,均匀地洒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你这回再晕,我直接给你丢到蜘蛛窝里去。”
千重月将睡眼惺忪的白又白牵到仇生身边去,拿着剑离去前还不忘凶巴巴地威胁两句。
发誓要效忠她的仇生差点将头点断掉,牢牢护在白又白身侧以示自己的真心。
结果还没走出去多少距离,他就两腿一蹬往后倒去,被无语凝噎的白又白托住了。
他们现在的目标就是彻底穿过蜘蛛林,去往森林的内围。
若是蛛母没有出现,那一切皆大欢喜,若它出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上帝我的光明神!!它来了啊啊啊啊啊!!”
被困到已经有些神经衰弱的仇不得,半点风吹草动就能惊到她。
对蛛母的动静太过熟悉的她,叫停了充当着最强伐木工的千重月,将分散开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
原本只是安安静静围在光圈外的小蜘蛛,忽然集体躁动了起来,它们如同收到了什么信号一般,跃跃欲试着想要破除畏光的本能,一举将圈内的新鲜血肉吞入腹中。
半空中一根白色的蛛丝急速飞来,站在外头完全没有防备意识的兽人冷不丁就被黏住,而后在瞬息之间被拖离安全区域,扑通一声落入蜘蛛堆里。
所幸他身上抹了特制药水,战斗力几乎为零的小蜘蛛拿他没辙,只能够不断地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恐惧不安的兽人一边疯狂地拍掉蜘蛛,一边艰难地朝队伍重新靠近而来。
可惜还没等他踏入圈内,一直安安静静吊在高空的蛛母猛地下坠,用布满黑色容貌的蜘蛛腿将兽人死死摁在了地上。
千重月一把拽住仇不得的后衣领,阻止她要冒险去救人的举动。
三米高的蛛母从七八米的高空下坠,千斤重的一脚蹬在兽人身上,他体内的脏器大概率是没救了。
只不过万物的求生欲都很强,即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那兽人还是拼命地在黑暗中伸手向着同伴求救。
下一秒,无情的蛛母就拿粗壮的蜘蛛腿捅穿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