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兮醒来,已是七天后,她醒来一睁眼就是一句铿锵有力的:师父!
师父?
言黎错愕,不过,自家宝贝疙瘩终于醒了,他要谢谢佛祖保佑,天知道言兮这一睡整整七天,他差点就绷不住了。
天机大师一直没离开,昼夜为言兮诵经礼佛,言黎不放心还去皇宫搬来了太医院,这七天,做法事的做法事,喂药的喂药,按摩的按摩,还好,言兮终于醒了。
“儿啊!你可感觉哪里不舒服?”言黎老泪纵横关切的问道。
言兮轻轻侧头,怔怔的看着言黎一言不发。
看的言黎一阵心焦,这莫不是睡傻了?
随后言黎一脸求助的望向身后的天机大师和太医们。
慈眉善目的天机大师:阿弥陀佛……
手忙脚乱的太医们:再吃药……
睁大眼的言兮:你们,谁呀?
一个个的灰头土脸,一个个的臭气熏天,还有床头这位胡子拉碴的大叔,你谁呀?
我师父呢?
“我师父呢?”言兮记得,她要学习玄术,她要学本事,她记得她有个师父,啊,她有师父,师父为什么不在?
言黎一听言兮又说师父,瞬间崩溃了,他家闺女睡傻了!
从小到大,他给她找了多少师父老师,哪一个不是被言兮虐到体无完肤,都走的走躲的躲,哪有什么师父啊?
“儿啊,你到底怎么了?”
“大小姐,你怎么了?呜呜……”
言黎一把鼻涕一把泪,香香更是泪雨交加。
言兮起身,不悦的揉了揉眉心,她没死,哭什么哭?还哭的那么难听!
“都闭嘴!”言兮最终呵斥道。
“还有,让他们都出去!”言兮指着一屋子的人道。
“欸,好!”听着言兮霸道的口气,言黎抹了一把眼泪,随后招了招手,众人离开。
见人都走了,言兮正色,随后她示意言黎上前,言黎倾身洗耳恭听。
但,随着言兮说完,言黎的脸都黑了。
准备厚礼,去夜王府拜师?
他家闺女不是不知道他跟楚凌夜是宿敌啊?怎么去夜王府拜师?天下名师多的是,为什么去夜王府?
言黎很不解:“儿啊,天下名师多的是,为什么去夜王府,你不是不知道,你爹我和楚凌夜……”
“嗯?”言兮不悦,直接给了言黎一记眼神杀:“宿敌?关我屁事,我又不参与国家大事,又不会跟楚凌夜政见不和,你是你我是我,晓得不?”
言黎看着言兮,心中震惊:
“好好好,都依兮儿,爹这就让人准备。”
的确是,他是他,言兮是言兮,如果楚凌夜不答应让夜王府的人做他家闺女的师父,他就绑了楚凌夜!
言黎如此想罢,麻溜的吩咐了张管家。
待张管家离开,言兮满意的收回目光,她要做人生中第一件正确的事,那就是拜师,拜师容不得半点马虎,她定要让楚凌夜刮目相看。
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是翌日清晨。
走在前面马背上的言兮,仅一袭白衣,简约束发,她右手持缰,左手握宝剑,无施粉黛却眉目如画朱唇皓齿,无不尽显一股仙姿佚貌英姿飒爽。
跟在她后面的是七十多号人抬着的十八箱拜师礼,十八个箱子大而沉,是言黎最后的压箱底。
这一队人马声势浩大,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也惹来了所有百姓的驻足观看。
言大小姐是要做什么?
怎么这阵仗像是提亲下聘?
哇,提亲啊?是谁家小郎君?
尽管言大小姐不是人,可瞅着这么多宝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