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眉头一挑,中蛊?这词语很新鲜。
他想起昨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顾念初对楚历说的那些半真半假的话,或许顾念初真的不是一个招摇撞骗的人。
在蒋珊珊的认知里,中蛊只会出现在小说电视剧里,离自己的生活远的很,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中蛊?那要怎么办?”
“她中的应该是情蛊,这蛊是冯宿问下的。问题不大,用雄黄、蒜子、菖蒲三昧用开水吞服,使之泻去恶毒就好。只是……”
“只是什么?”
“冯宿问是和谁要来的下蛊的方法,又是谁给他的蛊虫?”一般人想不到下蛊的方法,更难以寻找到合适的蛊虫进行饲养。
静静听着的宋余开口解答了她的疑问:“冯宿问的研究课题就是苗族的蛊虫。应该是有人向他传授了这方面的方法,他拿别人做实验。”
“他怎么可以这样!”蒋珊珊眉头紧蹙,气得跺脚,“那这样岂不是不能将他绳之以法?兰兰就只能这么受欺负?”
顾念初沉吟片刻:“他是不是结婚了?”
宋余摇头:“未曾听说过。”
顾念初冷笑:“你们自然不知道。冯宿问有妻子,且妻子大有来头,只不过他的妻子是个恋爱脑什么都能容忍,幸好她就是不能容忍出轨。既然法律没办法收拾他,就让他的妻子动手。”
“我见他印堂发黑,耳朵呈灰黑之色,想必平时行淫秽之事颇多,但是都不是和他的妻子,除了嫖还能怎样?”
顾念初最讨厌这样的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与唾弃。
“他做的缺德事不少,仇家也多,只要他的妻子不帮他,他分分钟就露宿街头,得到应有的报应。”
“那我要做些什么吗?”
顾念初看了眼蒋珊珊,莞尔一笑:“坐着看好戏。”
顾念初看着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宋余倒是要看看,她能做些什么?
“我这里有一张符篆,今晚你让贺兰兰解毒之后,你让她再忍一忍,靠近冯宿问,把这张符篆焚烧,把灰加进水里给他喝掉,之后就有好戏看了。”
“这,不会被看出来吗?”蒋珊珊接过符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宋余道:“笨。冯宿问喜欢喝可乐,你把灰倒进可乐里面就看不出来了。”
蒋珊珊恍然大悟。
交代好事情,宋余提出送顾念初回家。
宋余说得冠冕堂皇:“你是轻寒的妻子,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顾念初没拒绝,她知道宋余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自己,并且这样自己还能省下好几块的交通费。
车上,两人都是不善言辞的性子,一片寂静。
还是宋余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一直以为中蛊这说法就跟算命一样,是骗人的。”
“算命这东西信与不信看个人,你是教授,无神论者自然不信。我也不信,毕竟事在人为。至于蛊毒这事情我也不知,今天是我第一次遇见中蛊的人。我给的方子是师傅教给我的,不知效果如何。”
但她直觉会有效。
“解了蛊毒,她就能清醒了吗?”
“对。”
两人又是无言。
顾念初直截了当:“要我帮你算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