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握紧方向盘，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经过一番挣扎之后还是决定摇头，半开玩笑：“我没楚历有钱。”
“我收费不贵，是傅轻寒胡乱开价。”
顾念初就知道傅轻寒把价格定得太高会把自己的顾客吓跑，看，这不就是一个例子？
“宋余，你暂且把我的话当作笑话听一听也好。”
今天宋余不只帮了自己一次忙，她欠下了人情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宋余紧绷着脸，没拒绝也没点头。
顾念初知道这是默许。
她倒也不是真的想帮他算命，也只是想说两句开导他两句，毕竟宋余的情路太苦。
“你的生活比起常人算得起优渥，只不过你的情感生活匮乏，其中的原因你自己知道，我也就不重复。可做人就是要看开，你还不知道吧，你心里心心念的那个人，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说起那个人，宋余情绪激动，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毕露，好像下一秒方向盘就要被捏碎，完全没了风度：“你胡说！”
恰好是红灯，宋余猩红着眼看她，顾念初不惧他吃人的目光。
他咄咄逼问，面色难看：“是傅轻寒告诉你的吗？”
“不是，我说过，我会算。傅轻寒从未和我提起过你们。”
和宋余紧张的神情相比，顾念初镇定许多：“你还想继续听我说吗？”
宋余下颚紧绷，眼里的忧愁和思念几乎要溢出来。
这么多年来他刻意不去搜寻她的消息，这一次竟然是从一个和她毫无交集的女人嘴里说出她的近况。
“说。”再一次说话，嗓子已有些沙哑。
顾念初摇摇头，宋余的深情用错了地方。
“不出意外，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很深的交集。她是你的孽缘，你和她没有结果。”
“事在人为。”
“可你这么多年有很多机会靠近她，你却一直没找过她。你也说事在人为，那这么看你其实早就知道结果，只是不愿意面对，更不愿意相信你就是一个懦弱的人。”
顾念初摇头：“你的正缘快来了，把握好，要是失去的话，这辈子怕是真的要孤独终老。”
宋余靠在椅背上，眼睛失焦呢喃：“如果不是她，孤独终老又如何？我本就打算一个人活着。”
“希望你能够记得你今晚说的话。”狂妄，顾念初笑笑不说话，“人活着有很多意义，也会看见各种各样的人，不要妄图和既定的命运对抗，你会发现，输得很惨。”
“那傅轻寒呢？”
顾念初看向窗外，灯火通明喧闹的都市不比到点熄灯寂静无声的道观差，可她还是喜欢道观里安静地生活，那时的傅轻寒和自己不会面临这么多的烦恼。
她不想谈这个话题，可宋余不想放过他，也想多知道点傅轻寒的状况。
“他不就是在和既定的命运对抗吗？而你也在帮他不是吗？”
顾念初不接腔。
“人活着就是和命运的不公对抗，如若是轻易地向命运低头，那便是失去生而为人的意义。”
“本以为是在抵抗命运，不承想抵抗命运不过是命运的一部分，顾念初，你这么厉害是不是能打破傅轻寒的命格？扭转他的命运？”
“我也只是在努力，剩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有我在，他就一定不会有事。”
她不会让傅轻寒再一次陷入危险之中，绝对不会，也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