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初皱着脸,忍耐手掌传来锥心般的痛,她最怕疼了。
“你明知道你怕疼,你还手上?还是这么深的伤口。”
傅轻寒往她的手心轻轻的吹了吹,用哄小孩的口吻温柔地说,“痛痛飞,痛痛飞,吹走了就不疼了。”
一股暖意通过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蔓延至全身,耳朵发软,看向窗外的景色,不好意思道,“都多大了,你还把我当成小孩哄呢?”
傅轻寒淡定,“不管多大,你始终都怕疼。这一次又是为了谁才受伤的?”
“只是小小的伤口。”顾念初还想隐瞒,“被划伤了。”
“划伤?那为什么会有烧伤的痕迹,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傅轻寒不买账,见顾念初还想瞒着自己,眯起眼睛,“你不老实交代,我自己也会去查。”
“今天学校找了个道士来收丁建柱,还有两把刷子,我害怕他撑不住,就帮了一下。”顾念初尽量将事情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傅轻寒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帮了一下?怎么帮的,帮到自己的手变成这样?”
他说着稍微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顾念初面目狰狞,“我就轻轻地握住那把桃木剑,我的手就这样了。”
“老实说。”
“我让丁建柱上我身,躲了一下。我握住桃木剑的时候就这样了。”
顾念初不得不屈服于傅轻寒的“严刑逼供”,老实交代。
“胡闹!”
不出所料,傅轻寒面色铁青。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只能想出这个办法,好歹也算是糊弄过去了。下一次不会了。”顾念初放软声音,带着些撒娇的意思。
傅轻寒不再和她说话,闷头处理伤口,脸虽然臭的要命,可消毒的力道却轻的像片羽毛,生怕弄疼了她。
顾念初处理完伤口后,医生交代不能碰水,傅轻寒的眼睛闪过不明的情绪。
右手受伤,顾念初的行动受到极大的影响,吃饭用不上筷子,只能用勺子。
“我帮你吧。”傅轻寒看不下去,她吃饭别别扭扭的,勺子里的肉丸左摇右摆,短短的几厘米距离跟过山车似的。
顾念初手里的勺子被抢走,依旧嘴硬,“让我来,我还可以。”
傅轻寒不理会她,一口菜一口饭地喂她。
“不就是划破了手吗?怎么弄的我残疾了似的。”顾念初在傅轻寒给她舀饭的空档不满地嘟囔。
“你是右撇子,右手用不了不就相当于残疾了吗?”傅轻寒专心伺候她。
“你给我一种我是小孩的感觉,还不会吃饭。”顾念初不依不挠,还想争夺回属于自己的饭勺。
“乖乖听话,在你没好之前,好好的做你的小孩。乖宝,张嘴吃饭。”
顾念初被他的一声乖宝雷在原地,涨红了脸,羞愤道,“你还真把我当成了小孩。”
傅轻寒笑着不说话。
吃饭尚且能喂,洗澡这件事情总不能帮着洗吧?
顾念初拿着睡衣,站在淋浴间门口陷入沉默,怎么洗澡是一个大问题,虽说单手也能洗澡,只是这后背不好擦。
“怎么愣着不进去?”傅轻寒悄无声息地附身在她耳边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