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从未如此轻柔，又有一种慷慨赴死的坚定，仿佛已经放下一切，准备羽化。
以至于让冯潇怕她下一秒就要离开。
冯潇试图缓解沉闷，甚至想要将顾念初的话理解为玩笑，“顾老师，没想到你也有些‘中二’。”
“不是中二。是完成这么多年的夙愿，也能安心的去往极乐世界。”
未来很长，也很短。她早早做好英年早逝的准备，以便那天真的来到时，她不会留有遗憾。
顾念初错开话题，冯潇没能劝她。
傅轻寒轻轻敲门，“念初，我们谈一谈。”
顾念初并没开门，靠在门边回答，“我知道你和那个女人没关系，不用说了。”
“那个饭局我推不掉，我不知道他带了自己的女儿过来。合作方有事离开，只剩下一个女孩子，她喝多了，我不能放着不管，只是将她送进酒店我就准备离开。可谁知道司机被合作方灌酒了，我才没能回家。”
昨天的事情是合作方有意往傅轻寒的床上塞人，被他拒绝了。
“哦。”顾念初仍旧冷淡，和她猜的大差不差。
傅轻寒又问，“还在生气吗？”
不那么气了，但不满还是有的。
顾念初没理他。
“你明天想吃什么？或者想要买什么，要去哪里玩？想见傅娆丝吗，你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傅轻寒嘴巴不停的和顾念初说话。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我今天有些累了，先睡了。”
顾念初说着关了灯。走廊外，房门缝隙的亮光消失。
傅轻寒站了许久才回房。
速风道长并没留多几日，吃过早饭就回道观，他这一次来也没说为什么下山。
“网上那些报道我已经让人撤下去了。”
“以后还是低调一些，你出了这档子事情，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顾念初有意疏远两人之间的距离，“我今天有事，自己开车就行，不用阿行送了。”
傅轻寒微张着嘴，最后无奈地叹息。
“我们这是去哪里？”曹方亮规规矩矩地系好安全带，手心微微出汗，攥住安全带，揣揣不安道。
“金店。”顾念初启动发动机。
“你开车慢点，这里……”
“我知道，废话真多。我在国内重新考过驾照了。”
“你在国外的时候我没少坐你的车，虽说没出过意外，但惊吓倒是常见，上你的车我都要带个速效救心丸。你开车横冲直撞，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女司机。”
曹方亮盯着前路，毫不留情地批判顾念初地恶劣行径。
“速效救心丸？这么严重？”
“你当我开玩笑？”曹方亮从衣袋里面找出珍藏多年的速效救心丸，展示给她看，“诺。”
顾念初颇为无语，悄悄的降低车速，“那下次我们还是骑共享单车吧。”
金店。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
“金。最纯净的金。大概需要20g。”
“那这边需要什么款式？”
“不需要款式。”她需要的只是金，款式需要她找人定做，这金店她信不过，其中难免会混入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