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顾念初的要求不常见，销售员转身进了库房好久没出来。
“两位先坐会，喝水。”一旁的销售员笑着递水。
“我说了！一点也不能少！”身穿素色长裙的女孩拎着爱马仕的包包冲着身旁的男人重复强调。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以后给你补上。”男孩摸摸女孩的脑袋，好脾气地哄着面前眼眶已经微微泛红，情绪激动的女友。
曹方亮默默在一旁看着他们，手里要是有个瓜子什么的就更好了，“画大饼。”
顾念初余光撇过去，“手上的爱马仕是真的，不至于这点钱也没有吧？”
曹方亮也认可地点头，“男孩身上也都是名牌，也不至于买不起。”
“那女孩，活不了几天。”
曹方亮看她，“嗯？”
“男生面相不善，印堂有竖纹，眼里有血丝，还是个四眼白。他现在虽然好声好气地和女孩说话，但你看他垂在另一半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眼里尽是不耐烦。挺能装。”
顾念初态度随意。
“不上去劝一劝女孩？”
“女孩生性固执，还有些恋爱脑，你觉得会听一个陌生人的话乖乖分手？除非是她自己找上门。”
天地间生死有命，她不可能每个人都去干涉，那这样天雷早把她劈死了。
“女士，找好了。”
暗黄色的一块黄金躺在黑色绒布之中，顾念初只是瞥了一眼，“无缘。还有别的吗？”
销售员怔在原地，她辛辛苦苦找的东西竟然被无缘两个轻飘飘的字否定了？这是什么话，不买就不买，用得着这么敷衍人？
销售员气的几乎要吹胡子瞪眼睛，
曹方亮上前解释，阻止战争一触即发，“我朋友讲究缘分，得看的顺眼。”
这么一说倒是说得过去，她从业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又是一个性情随意的人，“那你看还要不要我再去找一找？”
顾念初淡淡提示，“在库房的东北角，那个方位的黄金更好。
“好。”
“我不管，你不买我就不嫁了！”女孩嘟着嘴，抱着手臂，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男孩这才慌乱，在黄金和女孩身上来回犹豫。
“先生，结婚一生只有一次，或者首饰好看又能保值，更重要的是能够哄女朋友开心，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我出一半钱。剩下的一半你来付？”男生做了让步。
饶是销售员也无语了，“……”
“你又是这样。到底是谁这段时间一直求着我结婚？彩礼不给也就算了，这东西也要省下来吗？从认识到现在你送过我几次礼物？你身上的衣服那件不是我买的名牌货？”
女生情绪愈发激动，嗓门愈发大。
“我说了我没钱，你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这不是在为难我吗！”当众被女朋友说自己处处不是，他到底是个男人，怎么咽得下去这口气？
曹方亮，“吵起来了。”
“狐狸尾巴藏不住。涉及到钱就会跳脚。都这样了，女孩还要在一起神仙来了也劝不动。”
顾念初不再去看他们，她更担心的是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