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我这不是怕她嗓门大吓着你嘛。”
添上热水，林成斌再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回许素云手上，全程小心，轻拿轻放，生怕添的热水烫着许素云。
林若瑶立刻在一旁煽风点火。
“爸，论嗓门的话，您的可比我嗓门大多了。”
林成斌直起腰来立刻变了神情，眉毛一竖面红耳赤。
“就你长嘴了是不是！就你话多是不是！”
坐在他身前的许素云抬眸就是一声啧，立马，林成斌又卑躬屈膝地弯下腰来了。
“媳妇有什么吩咐？”
“小点声，吵得我脑仁疼。”
“好嘞。说你呢！让你小点声！”
林成斌直起腰来指着林若瑶的鼻子就是一瞪眼。
随后，肚子上就挨了许素云轻轻的一拳。
“我说的是你！还有，你那根手指头要是再那么指着咱闺女叫叫嚷嚷，我就给你剁了你信不信！”
“信信信，你别着急，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嘛。”
许素云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低下头接着喝茶。
林若瑶在一旁小声笑着，又被林成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林成斌重新坐回座位，林若瑶收敛了一下脸上的嬉皮笑脸，站到办公桌前开始做汇报。
大致就是汇报一下她出差这段时间的事件进展以及过错和成果。
林若瑶原本应该在早上的晨会结束后就到林成斌的办公室来的，但是由于最后的结果并非预期那样好，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完败，是大失所望。
所以林若瑶怂啊，她心虚啊。
就一直拖拖拖，拖到了临近下班。
此时汇报着自己这一整天都在斟酌用词的报告，林若瑶越发觉得纸上的字，已经抖的快要看不清了。
紧张，就会出错。
越想不出错，就越容易出问题。
终于，在林若瑶第八次打磕绊，以及第五次结巴，第十次嘴瓢后，她汇报的声音被打断了。
“瑶瑶，是不是屋子里地暖不够呀？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呢？”
许素云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抬步往门外走去：“我去找秘书们看一下，是不是这屋子地暖坏了。”
林若瑶下意识抬了抬快要垂到怀里的脑袋，脊背后面的衣服上沾了一层凉的刺骨的汗。
许素云关门的声音听在林若瑶的耳朵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低垂的头又沉了沉，眼眶在不知不觉中红了起来。
林成斌身子往后一靠，朝她抬了抬下巴。
“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
林若瑶点点头，嗓音酸涩哽咽。
“觉得让您和妈妈失望了。”
林成斌先是叹了口气，半响，嘲弄的笑了一声。
“不过就是个生意没谈下来，你至于让你妈妈为了你还要跑出去？你知道不知道楼道里面有多冷，你妈出去的时候，你也不知道帮她把披肩披上。”
林若瑶低着头吸了下鼻子，手中攥紧的报告上的字，被泪水浸染的模糊不堪。
林成斌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就怒其不争。
“你谈生意，谈不成就给人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