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只剩下区区百余名袁氏族人不愿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这群袁氏族人,基本上都是袁恒的亲近和心腹,眼见其他族人纷纷束手就擒,此时此刻他们反而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不约而同的望向袁恒,似乎在等待袁恒的命令,只要袁恒下令,哪怕就算明知不敌,也要拼的鱼死网破。
“你……你这狗官!”
袁恒气的浑身发抖,连语音现在也有些结结巴巴,“我……我要写信给本初和公路,让他们带兵杀到长安,将你们这些逆贼,奸贼挫骨扬灰!我的那两个侄儿拥兵八十万,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将士骁勇善战要想攻破长安都是易如反掌,到时候就是天子也庇护不了你!”
为了救回自己的独孙,袁恒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虽然已经黔驴技穷,却抱着最后的希望,向姚广孝发出威胁。
姚广孝微微冷笑,“贫僧若是贪生怕死之辈,早就派人把你的孙儿恭送回去了,但贫僧没有这么做,因为贫僧不怕死,贫僧虽谈不上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但此生只求问心无愧,袁衷背负多条人命,贫僧以法绳之,无愧于心。”
顿了顿,姚广孝傲然道,“便是袁本初,袁公路将贫僧挫骨扬灰,贫僧也是死得其所!”
姚广孝说着话,僧袍一翻,示意侍卫放开袁恒,“冯奕,当着全长安城的百姓,把袁衷所犯的罪行诵读一遍,让长安的百姓们都听清楚,律法无情,违者必以法绳之!”
“诺!” 冯奕答应一声,大踏步走到道路中央,把袁衷所犯罪行对围观的百姓详细叙述了一遍,最后对姚广孝说道。
“袁衷罪行,已经宣读完毕,下一步请廷尉大人示下。”
姚广孝面色如铁,一脸冷酷之色,微风吹过,将姚广孝身上的僧袍吹的迎风飘扬,宛如一尊怒目的金刚,冷冷的做出了最后的判决。
“纵人行凶,吞并土地,鱼肉百姓,置五十余人死于非命!”
“按大汉律法,当处以斩首之刑!贫僧现以廷尉的身份,判处罪犯袁衷,及其同党,立即斩首,以儆效尤!”
“斩!”
随着姚广孝的一声令下,在场的数千名百姓,还有袁氏族人无不屏住呼吸。
魁梧的刀斧手袒胸露乳,朝着怀里的断魂刀上喷上酒水。
“祖父!孙儿还不想死啊!祖父救我啊!”
死到临头,袁衷流下了忏悔的泪水,发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哀嚎。
可惜,为时已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刀光一闪,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顿时如喷泉一样涌了出来,洒落一地,失去了头颅的袁衷摇晃了几下,最终栽倒在地,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罪大恶极的袁衷,得到了最终的惩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最终袁衷得到的归宿,只能是死路一条!
“衷儿!衷儿,老夫的孙儿呀!”
看着袁衷身首异处,六十多岁已经死了儿子的袁恒顿时两眼一黑,浑身乱颤,一下子竟然昏了过去。
过了良久,袁恒才缓缓的醒了过来,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破口大骂,“我可怜的衷儿呀!你死的好惨啊!祖父一定让你族叔本初和公路,为你报这血海深仇,待我两个侄儿杀到长安之时,必然血洗长安,将冯奕,姚广孝这两个奸贼,逆贼,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放解我心头之恨!”
姚广孝面色如冰,冷哼一声,对着面前的袁氏族人,对着围观的百姓,厉声喝道,“养孙不教,纵恶行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杀害袁衷的并非是贫僧,而是你这一味放纵的祖父!”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袁衷做下如此多的恶事,可见也不是一朝一夕所为,若是你们袁氏族老能严加管教,恪守国法家规,何至于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