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鹿晚和时慕野都没有再联系。
鹿晚倒是问过一次傅深,问他时慕野去哪了,怎么最近没见到他出来玩。
傅深说:“野哥还能去哪,当然是又去山里躲着了。”
“山里?”
“是啊,只要天气有变化,他都会去山里蹲着,必须拍到一组满意的照片才会回来,不管是风景也好,人物也罢,只要他出手,一定能有收获,”傅深说着还有些羡慕,“野哥这生活,真是自在,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只有羡慕的份。”
鹿晚没接话,陷入沉思。
又过了一周。
这天下午,傅深兴冲冲给鹿晚打电话:“晚晚,晚上出来喝酒呗,艾峻回来了,我约了好几个朋友,大家一起聚一聚。”
鹿晚本来不想去,又听到他说定的地点是蓝月酒吧,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
蓝月酒吧就是周艺白开的连锁酒吧,上次被傅深设计找人来闹事那个。
在周艺白的地盘上聚会,鹿晚没有不去的道理。
只是晚上被工作耽误了一会儿,鹿晚到的时候,酒吧包房里的人已经齐了。
她推门进去,先看到了坐在最里边的时慕野。
嘴里叼着一支烟,翘着腿,眼神淡漠。
没有参与旁边人的嬉笑打闹,仿佛处于另一个空间。
只是那气场太强大高傲,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鹿晚两秒后便收回了目光,不等傅深站起来迎接她,坐在他旁边的白灵灵先开口,“晚晚姐,你迟到了,罚酒,必须罚酒!”
白灵灵会出现在这里毫不意外,不过在鹿晚忙着工作室的事时,她还能按时到,就不太正常了。
鹿晚拢了拢外套,“工作室昨天接了个大单,今天有些忙,你那边的门店不忙吗?”
轻描淡写一句,把白灵灵堵了回去,尴尬地笑了一声,“我知道晚上要出来玩,中午加了会儿班,已经完成了。”
“哦?我下午才知道今晚有约,你倒是比我还早些。”鹿晚笑了一下。
身后的门被推开。
周艺白来了。
她嗓门大,一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朝这边聚过来,“大家今晚喝好玩好,所有消费我包了。”
一招手,服务生送进来两打酒。
傅深乐的拍手,“哎呀呀,老板娘亲自来送酒,这第一杯我一定得敬你才行!”
他倒了两杯酒走到周艺白面前,为表示诚意,先开口干了一杯。
周艺白没扭捏,同样一口干掉了另一杯,举杯示意后,说了句,“敬我不需要,只要别在我这闹事,别总想着把我的酒吧一锅端了就好。”
话中有话。
鹿晚没忍住自己的嘲笑。
傅深这头脑简单的纨绔子弟,要想和周艺白周旋,还嫩了点。
“好了,你们慢慢玩,我外边还有几个客户要陪,有需要叫我就好,”周艺白揽过鹿晚的肩,凑近小声说了句,“有事叫我,我就在外边。”
鹿晚点点头,目送她出去。
包房内的都是熟人,大家都不拘束,玩的玩,唱的唱,热闹到有些吵。
傅深唱完一首歌,切歌时的片刻安静中,一直坐着没说话的艾峻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傅深吓了一跳,连忙关掉了点歌台,一脚踢在艾峻的小腿肚上,“大男人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今天那么多人出来陪你,不就是想让你开心的吗,别哭了!”
艾峻抹了把泪,哭是止住了,人却也更伤心了,“你们懂个屁!我离婚了,这是喝顿酒唱几首歌就能忘记的吗,我心都快痛死了!”
离婚了?
鹿晚这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