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干什么?”
“看你死了没,”一道黑影从梁上而落,今日换了一身红色的劲装,眯着一双桃花眼似打量了一番,“啧啧啧,看来你还死不了,祸害遗千年说的就是你吧。”
温时侧着身子,闭上双眼,懒懒地道:“我今日没让梁海点香,你就不怕撞上别人?”
时禹摸摸鼻子,随即嘿嘿地轻笑一声,“怕什么,周围都是你的人,出不了什么事儿,就算出了事儿,你也会替我挡下吧。”
温时淡淡道:“我会第一个杀了你毁灭证据。”
时禹缩了缩脖子,岔开话题,“刚才那贵人对你关怀备至,和你关系不一般。”突然他一拍手似乎明白了什么,“好你个温时,竟然背地里让萧煜的女人做你的对食!”一边说着一边点头,“杨柳细腰伴着山峦起伏,眼光不错。”
温时睁开眼睛:“你若是嫌死的不够快,可以再多说点。”
时禹受到温时的凝视,仿佛一瞬间被人摁住了喉咙,他润了润嗓子,干咳了几声,连忙摇着头,“不提了不提了,说起来,你今天这出戏是不是有些过了,我听到传来的消息,都说温掌事被抬出去的时候是有气出没气进。”他啧啧啧了几声,“温斌恐怕到死也猜不到,是你把那些书信交给马致远。”
“还装作一副为父顶罪的孝子模样,为了不让萧煜怀疑,生生挨了五十脊仗,萧煜说不定还觉得你孝感动天,”时禹摸着下巴,思索道,“只是,你就不怕萧煜让马致远坐上司礼监掌印的位置?毕竟现在除了温斌也就他最有资格成为下一任掌印。”
温时沉默;
“不就是不愿意告诉我嘛,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切~~”时禹嘴里嘀咕着,一字不落清晰可闻,他急的挠心抓肺却又没有敲开温时的嘴。
但戴先生说过,不懂的事情要弄懂为止。于是他凑近温时,腆着脸问:“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就那么一下。”一双桃花眼笑的有些傻气放大在他眼前,直勾勾的盯着他。
温时双眼半阖,“你急什么。”
时禹二丈摸不到头脑,见温时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只好将金疮药放在床头,“这是戴先生给你的。”转身准备离开。
温时:“皇帝不急,太监急。”
时禹:“......”
一抹橘红色的金光出现在东方,一缕朝阳划破昏暗的天地,慢慢从地平线上升起,朝霞将天空染红,紫禁城的金黄色屋脊和远处鳞次栉比的宫殿在消散的雾气中渐渐清晰起来。温斌早早就来到了西庑房,意外见到本该躺着奄奄一息的温时正坐着换药。
“哎呦,我的小祖宗诶,前几日刚用了刑,你怎不好好躺着,不然伤口又崩裂了,”温斌一个眼神扫向一旁的梁海,沉着脸问,“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照顾你师傅!”
就算被革了职,前任掌印太监的威严还犹存,梁海一看温斌的怒容,不由哆嗦了一下。
温时拉住温斌的手道:“干爹,儿子没事儿,伤口确实好多了。”
前几日服了时禹带来的戴先生治疗内伤的药后,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
正说着话,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的尖细的嗓音,只见本该在司礼监的马致远扯着阴恻恻的嗓子,走到温时的房内,一边打量,一边拿着白色的丝帕掩住口鼻,“温掌事这间房怎么有股酸臭味,”看见温斌扶着温时坐在床边,一双吊梢眼上挑,“哟,干爹也在呢,这西庑房虽说不咋地,好歹也是您今后的栖身之地了,您就安心住着。”
温斌沉默着不做声,他自然是懂树倒猢狲散,如今他失势,自然有人赶着上前踩他。
“哟,温公公怎么起来了,伤还没好可不能下床,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马致远今日就是来看温时是不是死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