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就说自己断了胳膊断了腿,让他们赔钱,还说他们耍流氓。
断胳膊断腿也就算了,耍流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一个老太太,他们就是想耍流氓也耍不起来啊,但别人可不这么想。
他们根本不敢用力,一边是一个六旬老太太,一边是一群身强力壮的保卫科。
这说出去那肯定是老太太这边占理啊,他们也不敢真正对老太太怎么样了。
万一要是弄出个好歹来,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们去找谁说理啊。
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做的,遇到了一个什么都不怕的老太太,他们也很为难。
保卫科的同志也不理解,工作了那么多年,平时有人过来厂里闹事,只要他们出来亮一亮强壮的身体这些人就会跑得远远的。
可这一招也有失灵的时候,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也给保卫科的同志深深上了一课。
场面一阵混乱,关厂长感觉自己大事不妙,头顶上的几根毛发好像有些摇摇欲坠了。
偏偏女儿还不省心,她拉着自己的手,就像是攀着了一根救命稻草:“爹,救救我!我不想被报道出来。”
“我马上就要跟刘栋结婚了,要是让他知道,我以后在他面前还怎么抬起头来?”
这事要是不那么急的话,关厂长还真的有可能给摆平了,但这老太太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突然开窍了一样,明明堵了关英几天,却是没堵出个名堂来。
这会儿却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了,是他刚才在医院里把人逼急了吗?
不,不可能,关厂长看向田同志身后的那两个小姑娘,心头一阵激荡,又是这两个丫头。
徐翠苹到底怎么回事?
吃里扒外的家伙,以前她在厂里的时候,他可是没少照顾她的。
也许是感觉到了关厂长的目光,徐翠苹看了过去,正好对上关厂长那双阴骘的眼神,她微微翘起唇角高声道:“不行,不能去办公室,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清楚吗?”
“小田同志的采访是正规的,在外面采访能保证公平公正公开,要是去了办公室,这奶奶被关厂长威胁了怎么办呢?大家刚才也是看到了,保卫科的同志可是差点把老奶奶的胳膊腿都快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