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鸿安排助理谈谦通知“天平”各贷款方,泛海集团与天平超市已经没有任何联系,而“天平超市”在各大行其实都是有借款的,超出实际偿还能力,当时那些贷款协议其实也有“泛海集团管理天平”的相关条款,可经天平却没大注意。一时间,几家银行都重新审核了“天平超市”的贷款情况,并且表示天平情况已经发生重大变化,要求“天平超市”立即归还一部分贷款,至于还没放的部分,自然也就不放了,毕竟项目贷款是一笔笔放款的。
同时,各供应商听说了天平超市的情况后,也纷纷来催促打款,所有新货压着不发,其中几家急了,甚至发了律师函、写了起诉状,警告天平说他们就要起诉了。
一旦经天平被列为失信人,对他儿子的影响也会非常大。
何况,若危机真愈演愈烈,经天平的“天平”股份也很难再转手出去,甚至说,若欠款被强制执行,账户被强制冻结,“天平”可能最终坍塌,全部股份变成废纸。
因为脱离泛海集团,“天平”瞬间遭遇危机。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银行和供应商都“落井下石”,有些长期的供应商允许天平再欠一阵子,非常够意思、讲义气。
对其中最大的一个供应商,在谈谦的联系之下,经鸿跟对方的老总打了一个音频电话。
“朱总,”经鸿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有句俗话,叫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朱总:“……”
赤-裸-裸的一句威胁,朱总却无法抗衡。第二天,那家公司就加入了“催促还款”的行列。
…………
经天平实在无法,没有银行肯贷给他,天平多个新超市的建设项目都停止了。可工地停工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每一天都浪费人、浪费钱,连大房地产公司都撑不住“工地停工”,这完全是恶性循环。
按天平的净利润,也不满足继续发债的条件。
最后有人告诉经天平说:“可以找找清辉的周总。作为泛海的老对手,清辉可能借给你钱,帮助你们周转资金、度过危机。泛海、清辉账上都有大量现金,有这个能力。”
经天平也只好照做。
不过,说是“只好”,经天平其实相信,凭清辉与泛海、周昶与经鸿的竞争关系,这笔钱是十有八-九可以借到的。
在Mind Medicine宣布完成一期临床的第二天,经天平与周昶面谈,面谈地点是周昶的办公室。
经天平到的时候周昶还在批改文件,他头都没抬,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坐吧。”同时手指略微示意了下班台对面的椅子。
经天平无法,只得坐在周昶对面。
周昶似乎在看一份别人批改过的文件,他浑身都散发不耐,那份文件一共只有两页而已,周昶翻页时却将那张纸翻出一声不耐烦的脆响,皱着眉心,一边翻一边骂了一句:“狗爬的字儿。”
不知为何,明明这怒气不是对着自己的,可经天平的心突突直跳。
等看完了,周昶将那份文件扔到一边,终于抬起头来,交叉着十指,看了一眼经天平,问:“这位经总,不是老经总也不是小经总的这位经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经天平其实觉得周昶并不非常友好,那句“不是老经总也不是小经总的这位经总”隐隐带着一些讽刺的意味,可他还是将一份计划推给对面的周昶,道,“天平刚刚脱离泛海,目前资金有点紧张。周总可能听说了,因为剥离关系,这一时之间吧,还款压力有点儿大。”
周昶看了一眼桌上的表,问:“所以?”
见周昶这样,经天平不自觉地加快了语速,他拿出了一份文件,道:“‘天平超市’运营很好,营业额有将近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