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锄头工具,“田里还有些空处,我带了点多余的种子,今晚可以种上。”
虞离闻言,动了动指尖。宋青对他有没有兴趣,还可以进一步测试,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套出点背景信息。
总之,愿意接近他的宋青显而易见地是一个移动的线索库,不能轻易地放他离开。
宋青拎着锄头转身,看见那眼盲的寡妇拄着盲棍,摸索着想要往他这边来。
白色长发随着青年的动作晃动,月光在发梢跃动,高贵美丽得像是一只被豢养的名贵白猫。
宋青有些许晃神,青年十分不好意思地开口:“实在是很感谢你这些天的帮忙,剩下的地就不需要种了,……”
他这一番话让宋青心里说不出的憋闷,男人沉下脸,气氛有一丝微妙。可虞离还是没察觉似的继续说:“我这样的身份,和我一起会被村子里的人讨厌,今天之后,你………”
话未说完,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惊呼。青年笨拙地左脚绊右脚,眼看就要摔倒。
身体比大脑快,急促的脚步声和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之后,两人先后倒在灰扑扑的水泥地面上。
温热的肌肤相贴,宋青下意识护住怀里人,搂住那腰的第一反应是——好细。
青年发丝散乱,落在宋青的脸颊。老实巴交的男人怔怔抬头,猝不及防被一条携着青年身上独特香气的丝带盖住脸。
那是青年缚眼的白色丝带。
温和好闻的气息强势撞进他的鼻息,宋青的呼吸有一瞬间变得粗鲁急促。
他用粗糙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捏着那条香巾,想着还给青年,却看见趴在他身上的寡妇脸上是轻易让人心慌意乱地迷茫,一手捂着唇不停地咳嗽。
太近……了。
他们之间过近的距离甚至能让宋青清晰地透过月光看见青年起伏的身段。
比村里的一些女人还要漂亮。
宋青耳根发红,他脸温度滚烫,逃避似的用手臂遮着脸。
虞离这具身体实在是差,只是这么一摔,即使有男人垫在底下做缓冲,浑身也都颤栗咳嗽得停不下来。
苍白的唇咳得嫣红,他倏尔身体腾空,细白的指尖下意识扶住男人结实黝黑的臂膀。
青年实在是白得过分了些,和常年在地里晒太阳干粗活的男人偏黑的肤色迥异。那搭在手臂肌肉上的细瘦指节也像是被强制倒入黑巧里无力反抗的可怜牛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黑巧吞噬融化。
咳嗽之后是剧烈的喘息,虞离无力地趴在男人怀里,大脑疲累得说不出话。
宋青把人放回床上,脑海全然只剩下一个念头——好轻,像一只猫。
大脑已然发热成一团浆糊,男人稀里糊涂地想要退开,却又被寡妇无意识轻轻地勾了勾衣角。
宋青立马像是被人定住一样,肌肉紧绷,浑身动不了。
“借我、靠一靠。”
虞离难受得厉害,他已经不想去想自己和男人的关系,只想有人能够依靠,缓解身体的疼痛。
“好。”
沙哑得不行的声音。
宋青哪哪都绷着,肌肉兴奋地收缩,他克制地滚动喉结,青筋暴起的手掌耐心地替寡妇顺着脊背。
不仅是抱起来香软,寡妇的身体似乎没一处不是软的。明明都是男人,青年有的他也有,怎么青年的每一寸肌肤都如此地让人着迷?
数不清是今晚的第几次走神,待虞离气顺,宋青蜷缩着收回手指。
沉默寡言的男人开口:“你还好吗?”
状态恢复,寡妇立刻松开了勾着他衣角的手,怯懦地拉开距离,抱着腿低声:“谢谢。”
看着他缩回去的手,宋青眼神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