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觉得自己有些不自量力——我连自己的人际关系都一塌糊涂,竟然还妄想在这方面教导你。”
“这是两码事。”约修亚不希望她因这件事影响到和自己的未来,“就像你说的,交流是双向的,所以只要我们彼此认真沟通,交付信任,就不会重蹈覆辙。”
池白松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确定吗?”
约修亚不想产生歧义,他反过来确认内容,“你指的是哪件事?是我希望你继续教导我,还是我相信我们不会重蹈覆辙。”
“这两件事,我的答案都是确定。”他说。
他明明是板着一张脸,用冷冰冰的声音说出这些内容,却给人以不容置喙的强硬感。
就好似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现实了。
池白松心想:他学以致用的能力确实不错。
她简直要感动哭了。
接着,她表现得像是真的被约修亚安慰到了。
“看来是我太钻牛角尖了。”她一点一点笑了起来,“怎么感觉现在你是老师,我才是那个学生了?你学的这么快,我很快就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约修亚从这句话中品出了一点提前道别的意思来。
他想不出怎么自然地作答。
他的沉默却被池白松理解出了别的意思来。
池白松说:“你看来真的很不会应对人的幽默感。”
约修亚摇了摇头,“除了以赛亚,平时不会有人和我开玩笑。”
而以赛亚绝不是这么和和气气的同他打趣。
“那我岂不是夺了头彩?”她眨眨眼睛。
“嗯。”约修亚说,“你不一样。”
他总是一副冷脸,这种人时常给人以一种公正、不会说场面话的印象,换言之就是他顶着这副表情无论说什么都让人觉得他在说真话。
如果不是池白松,说不定真的会被他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给带进沟里。
谁让他说得跟真的似的。
池白松话锋一转,“你假期时间还有多久?”
约修亚没料到她突然提及这个,方才温起来的气氛倏地散开了一点。
“我有一个多月的假期。”他斟酌着,最后报了个大概数。
他不想把话说的太满,否则就没有调整的余地了。
“……那也没多久了。”池白松遗憾了起来,很快她又说道:“就这么霸占你的时间,我有点过意不去。”
“无需为此烦恼。”约修亚说,“对我来说这样也许更好。”
池白松一滞: “为什么?”
约修亚好像不知道自己会语出惊人,他淡淡地、就像在陈述事实那般说道:
“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更有意义。”
紧接着,他就看见池白松耳根都泛出了淡淡的红色。
她有一瞬间因为惊讶而张开嘴巴,又快速调整自己的表情,猛地起身背过他去饮水机那边接水。
池白松背着他,忍住笑意。
他实在是太有趣,太可爱了。
也太有被玩弄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