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负责帮他整理出门的诸多事宜,把猫抱回去,放上猫粮,所以温时先上了车。
温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用手背贴了贴脸颊,太热了,就想找个什么东西降温,发现半开着的储物箱,里面是拆散开来的药品。
温时愣住了。
对于想要记住的事,温时的记忆力会很好,记得很牢。和陆惊蛰进行治疗的几个月,温时的药物一直在减少,陆惊蛰服用得却很多。
陆惊蛰工作繁忙,休息的时间不确定,又有需要服药的病症,所以药品都是固定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各处都有备用。
储物柜中药物的种类和之前没有变化,还是一样的。
陆惊蛰打开车门,看到温时在查看储物柜中的东西,也没停下动作,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解释说:“是一些必须要服用的药物。”
温时来到后,他的信息素成为陆惊蛰最有效的药品,陆惊蛰停止了之前服用的药效重合的绝大多数药物,只留下很少的一两种。
不再发生亲密的身体关系后,安抚效用不足,陆惊蛰又在医生的建议下服用辅助药品。还有一种则是医生开给Alpha,用于配合治疗Omega的信息素依赖症的。
白医生的诊断结果递交给了陆惊蛰,温时不知道。
温时呆住了。
明明说谎的人可能是陆惊蛰,对方却表现得很有底气,很若无其事,好像是温时误会了什么。
温时总是相信陆惊蛰,质疑他是很难的。但是想了好半天后,温时还是坚持了自我:“你的药,为什么和以前都一样?医生不是说,已经找到了新式的治疗方案,你不是已经快好了吗?”
进展得那么快,药物种类却没有丝毫改变,用的还是副作用明显的信息素紊乱症特效药,真的有这样的可能吗?
陆惊蛰凝视着温时,沉默了片刻,大约是没想过温时也有这么固执的时刻。
他的性格就和他的头发一样软,是问稍微超过尺度的问题都会后悔数次的温时。
“陆惊蛰……”
温时诚挚地、犹豫不决地发问:“你真的痊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