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这样的,没人活该被拉进深渊。
见任冉琼不愿回答,众人配合着将话题转移。虽然不知道原因,却也没有过分多嘴。
府中的宴席即将开始,在奴仆的提醒下,大家准备移步膳厅。
任冉玥走在任冉琼的身边轻声唤了一句:“三姐.....”她想要说点什么,却在开口的瞬间犹豫了。
“嗯。”任冉琼应了一声,停下脚步温柔的看向任冉玥。
“.....”
见任冉玥的脸色有些不对,任冉琼连忙用手背试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关心的问道: “冉玥,身体不舒服吗?”
任冉玥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任冉琼问道: “三姐,你过的好吗?”
“挺好的...冉玥是想我了吗?”任冉琼不想给妹妹增加负面情绪,让妹妹为自己担心。这是她的人生,她自己承担就够了。
任冉玥有些无力,只能抿起嘴角点了点头:“嗯。”
交谈有一会儿,其他人已经离开了,任冉琼轻柔的将任冉玥额前的碎发抚到耳后: “冉玥还没长大呢,日后想我了,随时都可以来府上找我。”
见任冉玥没有其他的问题了,任冉琼便拉着她的手,转身向膳厅走去。
任冉玥并没有因为任冉琼自欺欺人的说法而转变自己的看法,和三姐并肩走着的时候小声问了一句:“三姐,如果没有投身在任府,你想过怎样的生活?”
“什么?”任冉琼没太听清,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我不知道,但离开任府肯定活不下去的。”
她在金丝笼中出生,在金丝笼中长大,日后也会在笼子里面度过这一生。外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致命的,已经被驯化的人,又怎么能离开饲主而活。
任冉琼从没有想过离开任府,更不会产生任何与之相关的念头。
“你呢?”
你是怎么想的呢?
还没听到任冉玥的回答,任冉琼就在张夫人的呼唤下快步离开了,但她有种预感,任冉玥心中所想是不被世人理解的。
富贵里泡着长大的妹妹,怎么知道民生之艰,外头的人削尖脑袋都想要挤进任府。和那些完全没有自由的奴仆相比,她们已经十分幸运了,至少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不用对所有人都卑躬屈膝。这么一想,在夫家的苦闷,也是可以忍受的。
任冉玥看着任冉琼离开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知道是这样的回答,还要不顾后果的试探,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却总保留一丝期待,真真可笑。
与其在笼子里被饲养着长大,不如把命运握在自己手中,哪怕下一秒等待她的会是死亡。因为比起死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坠落更加可怕。
要拥有绝对的实力,才能打破规则,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及笄之前,本应该慢慢学习管家事宜的任冉玥在书房临摹前人的真迹。张夫人没什么耐心亲自教导她,指使了身边一个的亲近的婆子前来协助,分了两家店铺,一些银两给她练手,便再无其他。
以任冉玥庶出的身份,不可能嫁给长子嫡孙,管家的本事学个七七八八,不要堕了张夫人的名声就行。
“小姐,城西的果脯本月没什么进账,城南的布庄也没什么生意。”琴音有些着急,本来分给小姐的几家铺子生意就不怎么样,按照这种趋势继续下去,亏损的只会更多。
“别担心,夏日的生意确实会差一些。”
任冉玥心里有杆秤,她表现的越差,张夫人就越开心,慢慢的会将她忽略的更加彻底。
警戒线低了,才方便行事。
生意太好,反而会引起注意。
柳笛掀起门帘,打断了主仆二人的对话:“小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