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他的手比想象中的还要温暖。
“不叫田悦来吃吗?”梁挽颐问道。
徐念“嗯”了一声:“她现在状态不太好,尽量别去打扰她吧。”
梁挽颐抿唇思索了一下,又问道:“造成污染的原因是雪吗?那为什么田悦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受到影响?我看到她也和他们一起去打雪仗了。”
徐念回眸看来,随口答道:“你怎么知道田悦没受到影响?”
他只回答了一句话,但算是回答了两个问题。
蜡烛打出的光影感很重,让他一半的脸处在暖光之下,另一半却藏在阴影里,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很莫名的神秘感,在某个角度里,梁挽颐甚至生出了一些错觉,就好像此时的她和徐念正处于两个世界,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一道虚幻的影子。
梁挽颐愣了片刻,才连忙追问道:“她受到影响的依据是什么?”
徐念放下了水壶,转过身来面向梁挽颐,他的眼眸倒映着烛光,闪烁着异样的光:“你不也看到了吗?她想杀我。”
梁挽颐轻皱起眉头,思索着徐念的话,他这话总感觉别有深意,所以田悦也受到影响的依据到底是因为她生出了杀人的念头还是仅仅只是因为她想杀的人是徐念?
徐念并没有给梁挽颐太多的思考时间,他拿起了放在灶台上的那桶泡面,率先从厨房走了出去,将泡面放在了客厅一侧的饭桌上。
“过来坐吧。”他这般说道。
梁挽颐迟疑了一下,终是迈着步子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泡面还没泡好,她在饭桌旁坐下,又仰头看向徐念:“那我呢?我和萧野又为什么没什么事,我们也接触过雪。”
“那是因为你比较不一样。”
梁挽颐心中一动,突然就想起了那些记忆碎片中,陶馨雅几人对她说的话。
“哪不一样了?”她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徐念。
“还记得昨天吗?”直到这个问题,徐念都很出乎意料地有问必答,“你脖子里的东西我刚帮你处理过,不会那么快二次感染的,萧野跟你一起,当然也沾了你的光。”
原来是这样吗......
“不是因为我本身就不一样?”梁挽颐小心试探道。
徐念好似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好笑,笑道:“梁小姐和其他人比没什么不一样的。”
梁挽颐还想问些什么时,徐念却抢先一步开口道:“泡面泡好了,吃吧。”
她眼底仍有迷惑,但盯着徐念看了几秒后,她还是伸手揭开了泡面捅的封皮,掰开了叉子。
徐念没明说,但他显然已经不想继续回答她的问题了,很委婉地拒绝方式。
梁挽颐有种很莫名的直觉,她最后问出的那个问题,徐念没说实话。
泡面是海鲜味的,冒出的热气蒸了她一脸,湿润润的,让她的视线都模糊了几分。
梁挽颐没什么胃口,可她这一天确实没怎么吃东西,再这么下去真的会熬不住。
她低头吃了起来,她还生着病,除了烫,她吃不出太多别的味道。
她边吃着,边朝手腕上的手表扫了一眼。
下午三点。
一桶泡面,梁挽颐吃得很勉强,吃了好半天还剩小半桶,再想吃时,已经完全吃不下了。
她偷偷看向徐念,后者坐在她身旁,撑着下巴没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地,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眸光转动,看了过来。
“吃饱了?”仍旧是那种状似温柔关切的眼神。
梁挽颐默默点了点头,联想到徐念刚刚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时的态度,她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猜测,徐念一直所表现出的温和,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是他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