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心下已是软成了一片,恍惚间又看到了多年前的光景,心底微叹。
对她,他总是心软的这般快。
着实是没出息。
“还有旁的吗?”陆重雪很是耐心地柔声问她。
时南絮细细琢磨了半晌,然后仰首笑着摇了摇头。
然而才往西街巷尾走了一小段路,微醺状态的时南絮便不太想走了,感觉脚腕酸得很。
不过长乐就在自己身边,所以时南絮很是自如地牵了一下陆重雪紫衣的袖摆,轻声说道:“走不动了。”
大抵是夜深了,街上的人也少了些,灯火阑珊间,陆重雪便听到她这声有如梦呓的轻声絮语。
陆重雪垂眼看了一会眉头微蹙的时南絮,看了许久,轻笑一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时南絮笑了起来,直接扑了上去,紧紧地搂住了陆重雪的脖子。
陆重雪抬手勾住了她的腿窝,便将人稳稳地背了起来。
醉醺醺的少女跟猫儿似的凑到了陆重雪耳边,像是在说什么小秘密似的,笑着轻声对陆重雪说:“你怎的还是这般好。”
她想要什么,想去哪,这傻子似的长乐便会永远陪在她身边。
还与她说什么,她在哪,长乐的家就在哪。
多傻啊。
眼眸被上涌的醉意濡湿的时南絮埋首于陆重雪的肩窝处,在他浸满冷香的颈侧蹭了蹭,用很轻很轻的嗓音小声骂了一句。
“真傻。”
可不就是傻子吗?
虽然声音很轻,但习武之人的听觉都极其敏锐,陆重雪自然是捕捉到了那声骂,哑然失笑。
长街两旁挂着的花灯将两人叠在一起的影子拉长,和如水的秋夜融为一体。
陆重雪背着时南絮一步一步稳稳地往西街巷尾走去,耳边是少女带着清甜酒香的温热气息,每走一步,便不由得想起当年的事情来。
两人初见之时,其实也是这样灯火通明的夜里。
不过是十五元宵夜,还要再热闹些。
提着一盏鲤鱼灯的少女被人群撞倒崴了脚,正巧撞在了他身上,因着和侍女走散了,又行动不便,只好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摆。
她哪里知道自己撞着的是当朝的太子殿下,只想请个人带她寻到自己的侍女。
那时的他瞧见她腿伤得怕是不轻,就连搀扶着走估计都是钻心地疼,便直接背了她起来。
陆重雪背着已经睡着的时南絮走到了李家娘子的铺子前,正忙活着的李娘子一抬眼就看到了眼前这温润如玉的公子背着的人。
李家娘子这些年大的日子里,看了不少女扮男装的姑娘家大着胆子跑出来玩,光是看身形和骨相就认出来陆重雪背着的是个姑娘。
而且看两人的亲昵姿态,怕不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正忙活着弄了一摞巧果出来的李家娘子看了眼两人,笑得乐呵地说道:“公子待自家娘子可真是细心啊。”
陆重雪笑着应下了,接过了李娘子递来用油纸包好的巧果,往城外河边走去。
时南絮醒得巧,两人才来到河边没多久她就醒来了。
“醒了?”陆重雪见她醒了,便拆了手中的油纸,将一块金黄酥脆的巧果递到了她唇边。
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南絮闻着巧果的含着甜味的焦香,轻轻地咬了一口。
还带着温热。
陆重雪看了一会时南絮像兔儿吃草轻咬那巧果的模样,抬手替时南絮点好了花飘灯。
时南絮挑的这飘灯样式别致,看着跟莲花似的。
“写的何愿?”
陆重雪静静地看着时南絮小心翼翼地接过自己点好的花飘灯,然后双手捧着往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