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哈。”
“班里如果有什么坏了,都是傅天河修。”桂芷棋向陈词解释道,“他干活甚至比学校电工还要好呢。”
陈词有点意外,没想到傅天河竟然还是手动型人才。
后勤室在一楼的角落,傅天河很快就挎着墨绿色的包回来,包被各种金属工具坠着,沉甸甸地悬在腰间。
“那个……”体育生看向陈词,有点不太好意思,“能把桌上的书挪一挪吗?我可能得踩在你桌上。”
要是其它同学,傅天河当然不会那么客气,但是面对此刻的陈念,他总想更绅士些。
少年让傅天河想到了开学第一天时的样子,冷静沉稳,又有种疏离的淡漠。
他今天也不舒服吗?
陈词把书全都挪到桂芷棋的桌子上,把全部桌面腾给傅天河使用,自己也起身站在过道上,好让傅天河行动。
傅天河迅速爬上了陈词桌子。
他把灯管取掉,往下放,两根老旧灯管被递过来,陈词思考了一秒钟,接住了。
手指上沾染了一层浮灰。
傅天河凑近检查内部电路,感觉是有线被烧断了。
他掏出试电笔,对站在开关处的同学道:“开下灯。”
试电笔偶尔亮起,又偶尔不亮。
傅天河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确实是线断了。
“好了,现在关灯。”
咔哒。
“确定关掉了是吧,要是没关我会被电死的。”
“关了关了。”
傅天河拿出钳子,熟练绞断烧黑了的那一小截电线,然后把两节金属丝扭在一起,再用塑胶胶布缠上。
“这样应该就成了。”傅天河伸手示意把灯管递过来。
陈词放下灰扑扑的湿纸巾,把擦到锃亮的灯管向上递给傅天河。
方才他闲着也是闲着,抬头看傅天河修电线的同时顺手把灯管擦了。
傅天河握住光滑捷径的灯管,还以为自己抓错了东西。
一尘不染。
他的大脑思考了几秒钟,才驱使着身体把灯管安装上,同时,一个想法悄悄付出水面:
陈念是不是有洁癖啊?
嗯……不太应该吧,他们美术生不是经常搞得浑身都是颜料,要是洁癖的话,也太痛苦了。
但傅天河又想起初识的那天中午,陈念接过纸巾,仔细擦干净手指上鲜红颜料的模样。
“好了。”傅天河双手离开,道,“开下灯试试。”
明亮的白色灯光重新照亮周围,早就聚在一起围观的同学们发出惊喜呼声。傅天河大功告成,他把工具包收拾好,帅气地跳下桌子。
还有几个其他班级的女生在走廊上红着脸偷看,像傅天河这种性格开朗还英俊帅气的体育生,在学校里一直都很受欢迎,就连他的义眼都成了炫酷的象征。
傅天河双脚着地之后,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纸巾,开始给陈词擦桌子。
他擦得殷勤且用力,看那阵仗,都快把桌面上的漆给擦掉了。
纸巾上总算干净地半点污迹都找不到,傅天河才停下来。
他对陈词露出个笑容:“修好了,谢谢你的桌子。”
陈词轻轻点了下头。
傅天河就要去还工具,转身之时,突然听到了一声稍显平淡的声音。
“辛苦了。”
傅天河回过头,对上陈词琥珀色的双眼。
“不辛苦。”他笑得开怀,“我喜欢修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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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到放学时都没停。
陈词站在教学楼门口,从书包里拿出伞来。
他出门前看了天气预报,带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