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观察了一圈。然而没有见到什么人,她的影子就静静地映在地板上。
桌上的水杯,只倒了一半的饮料。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仿佛连风都没有经过。
夏安夷以为是自己,熬夜多了出现了幻觉。
她揉了下额角,拿着笔正准备继续写笔记,又骤然听到了那道声音响起:“中华民族,千古一帝,这又是哪个不知名的蛮夷之处?”
夏安夷:“??”
就算她幻听或者人格分裂了,应该也不会幻想出这么离谱的事吧。
她看不见对方,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具体的情况。便深呼吸了下,拿起笔面不改色地写着笔记,一边侧耳继续听着动静。
好在那道陌生的少年声音,短时间没有再度响起。
也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
公元前250年,赵国都城邯郸城内。
马匹经过时,惊起了狭窄道路上的滚滚黄沙。炽烈的白日悬挂于穹顶之上,炙烤着这片土地,路旁的树木耷拉着。
身着布衣的仆役打开马车,里边端坐着的少年起身,遥遥对着来人唤道:“义父。”
他身着黑衣,脸颊偏瘦,漆眉星眸。
明明生得俊美,却不见这个年纪,寻常鲜衣怒马的少年人意气。行礼的时候,也仿佛一块未出鞘的墨玉长剑。
吕不韦居高临下地瞧着他,对着身后另一辆较华丽的马车,道了声:“公子政,你母亲也来了。”
这时赵姬也掀起帘子,拿着手绢掩面泣道:“阿政,你义父来接我们了。从此我们不必再屈居这邯郸城,能回秦国了。”
她脸上闪过欣喜的神色:“对了,你出生以来,还没见过你阿父吧?他也曾写信……问过你。”
赢异人在安国君的二十几个孩子中,并不出众。
他曾在赵国为质,如今能登基为秦王,离不开吕不韦的鼎力相助。
想到这里,少年漆黑的瞳孔微动,看向不远处自己方才唤作义父的人。他微微沉吟了下:“听闻义父为接我和母亲回秦国,散尽了不少财力。”
吕不韦听出弦外之音,淡淡回应:“从今往后,你就将是秦国的长公子政。王上如今身体不太好,也希望能早日与你们母子二人团圆。”
赵政,也是如今的少年嬴政。
他轻勾了下唇角:“善,一切皆听义父安排。”
几人即将启程。吕不韦想到什么后,若有所思看过来一眼:“听守夜的仆役说,你昨晚在驿站睡得并不安稳?”
嬴政的眼眸动了动。
他想到昨晚的景象,偌大的堂室内只他一人。当时,油灯明灭昏暗,他正手执竹简打发时间。
只见罗纱帷幔之后,隐约有光亮传来。
他蹙眉起身过去看,只见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块光亮,与他置身的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这块光亮里不仅有奇怪的图片和文字,还伴随着声音。听口音的起伏不像是赵国人,反而同秦国有些相似。
他静静地立着,好奇地听了一会儿。
内容他听得一知半解,似乎是类似一位讲师,在给她的学生们讲授一位人物的生平。听语气,那人物似乎还不简单。
但又关他什么事呢。
嬴政对这些装神弄鬼之事并不敢兴趣。他在邯郸城里长到十岁,因为质子的身份,不乏受到人刁难。
也许是又有人以此捉弄他而已。
他一边没搭理那块奇怪的光亮,一边又多听了几句话。很奇怪,那声音起初带着口音,他往下听后,便能将其中的意思听得八九不离十。
嬴政没忍住,问了出口:“所以,考点大纲是何物?”
全然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