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好人。”
南兼石插话道:“现在这情况,就算小易对南知有意也难啊,那头还有个顾氏集团,要是一边不回应顾总,一边撮合滋滋跟小易一起,那才是真得罪了顾氏,这可得罪不起啊。”
南知额头贴着车窗,还没告诉父母自己干的好事,心虚得紧,只当没听见。
南母叹了口气,说:“这叫什么事,我看那顾总也不是好人,哪儿有他那么没礼数的提亲的。”
“你当还是几年前呢?现在我们和顾氏集团的差距可是天壤之别,顾氏这些年在顾屿深手底下发展迅速,小伙子年纪轻轻却很有手段。”南兼石说,“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怎么会跟我们提亲。”
南兼石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他们南氏集团到底有什么可以让顾氏所图的。
即便真是有所图,也有很多其他更好的选择。
南兼石又叹口气,道:“过几天就到项目招标了,我还真是担心顾氏会趁这个节骨眼落井下石。”
“……”
南知在一旁越听越心虚。
-
到了墓园。
爷爷去世时南兼石还没发家,只是普通富裕,便葬在一个中档公墓,奶奶后来便也一并葬在那儿。
墓地萧瑟。
父母在爷爷奶奶墓碑前放上贡品。
南知心情不可自抑地往下沉。
奶奶去世时是她最难过的阶段。
背井离乡,独自在国外生活。
她之前拔蛀牙的智齿脸肿了,因此失去过一次很难得的表演机会。
一开始她不知道这个机会已经给了别人,还火急火燎赶到表演场地。
给奶奶打电话时她声音已经很微弱了,但还是跟她说:“不要心急,好好表现,奶奶相信你的实力,也不要担心奶奶,奶奶今天觉得身体好多了。”
当晚,南知得知自己的机会被人抢去,她独自一人坐在舞厅外,嘴里含着为了能尽快消肿的冰块,默默掉眼泪。
同时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说奶奶走了。
她两边都错过了。
什么都没留住。
也因此,南知总是对奶奶有愧疚之情,因为没有见上她最后一面,也因为辜负了她的期待。
所以后来她不再爱吃糖,也努力抓住了每一次机会,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可已经消逝的缺憾永远都弥补不了。
奶奶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哪怕她现在有了很多很多舞台机会,但也永远的失去了那一次。
从墓园离开后南知的情绪就始终跌至谷底,有点想哭,但事情过了这么久,缺乏一个突破口,一时半会儿也哭不出来。
她没再去舞团,直接回了锦绣山庄。
回来得早,屋里没人。
她径自上楼,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脸朝下埋下去。
像想要逃避一切的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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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深今天一下班就回来了。
到的时候舒姨已经来了,她刚来,还不了解顾先生顾太太的喜好,便问晚上想吃什么。
顾屿深说了几道从前南知喜欢吃的菜。
芝士焗番薯、糖醋排骨、酒酿小圆子……
舒姨在心里盘算一遍,笑说:“原来顾太太喜欢吃甜食。”
“嗯。”顿了顿,顾屿深又补充,“不过别加太多糖,她跳舞,腰经常发炎,吃胖了又得节食减肥。”
舒姨在心里一一记下,感慨道:“顾总对太太可真细心。”
顾屿深一顿,淡淡哂笑了下。
舒姨做了低糖芝士焗番薯和糖醋排骨,还有其他一些大众都适口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