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几分心思的。
她惊叹迟二公子对阿皎毫不遮掩的热烈心迹,赞赏他奋力靠近,坦荡展露自己的心思,羡慕他心悦阿皎的表现。
清檀美滋滋摇着小脑袋,自信满满的想着终有一日,自己也会获得同样炽烈的爱恋。
她可是千宠万爱的小公主,多给他一点机会,他肯定会喜欢上自己的!
一定会哒!
谢明琼瞧她不知想到何事,杏眼都弯成了小月牙一幅傻乐的样子,无奈道,“我先去拿弓箭练一练准头,小公主若是无聊便去别处逛逛。”
“回头考核结束,我再去宿院寻你。”
清檀乖巧点头,“好。”
不远处,江晚玉正活动着筋骨,就见一袭银色骑装的谢明琼拎了个轻弓走向角落,不由得下意识远眺看向骑射场另一端的儿郎们,思索片刻,捞起一侧的弓箭,朝她走去。
正交谈着的几个贵女见她忽然离开,便喊住她,“晚玉,你这是要去哪儿?”
江晚玉指了下侧方的那抹清冷白影,“找人练练手。”
“去寻谢明琼?你们两个这几日关系挺不错。”蓝衣娇俏的少女有些惊诧。
江晚玉与瑞王青梅竹马长大,朝臣名门都默认这两人姻缘已定,可随着皇后嫁进中宫后,谢明琼和瑞王走近了不少。
江晚玉心高气傲,对不喜之人字句带刺儿,故此他们便视两人乃是水火不容的情敌关系。
这转变……
另外一个少女反应过来,掩唇笑着打趣儿道,“听说她一早温习功课,你还特地给带了早膳,莫不是迟家那庶子真勾住了谢明琼的芳心?”
“他一个小小庶子,当初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进了国子学,谢明琼什么眼光怎看得上他。”蓝衣少女眼带几分嫌弃。
江晚玉闻言扭头看向她。
蓝衣少女嫌恶的拧着眉,“去年开春他借着赛马故意滋事斗殴,打的我三弟鼻青脸肿,被他爹绑到我家府门前生生抽了十鞭子,鲜血淋漓还嘴硬不肯认错,看他爹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吓人。”
她语气里含着浓浓的厌恶,“平南侯府怎就生出这么个恶种出来。”
“……”江晚玉忽觉得有意思。
她今日见到的迟清恩,可没传闻中那般桀骜不驯暴戾阴狠。
毕竟男女体力相差极大,若他真蛮横的强迫谢明琼,怎会容忍谢明琼有机会踢他两脚。
她掂了掂手中弓箭,绕开围在她身边的贵女们,“那我可得过去问问谢明琼是脑子坏了还是眼瞎,竟看不上瑞王殿下跑去和一个庶子拉拉扯扯。”
正要走过去,忽然听见身后有马蹄声哒哒靠近,一声竹哨骤然炸起。
严肃的声音响起,“骑射考试准备,诸位考生牵马上马,执弓归位。”
谢明琼听见骑射武教的集合哨,便立马收弓,快步拔下射进靶心的箭羽,最先寻到自己的骏马,翻身上马,背着箭筒驱最先抵达武教面前。
她抱拳一礼,眉眼清冷,“魏武教。”
魏武教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颔首,随后看着其余人陆陆续续驾马而来,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青涩稚嫩的脸庞,忽而粗眉拧起。
“迟清恩人呢?”
谢明琼攥着缰绳的手微微一紧,脊背逐渐僵直,迫使自己不要扭头。
人群中传出几声刻意压低的戏笑,很快迟良晋驱马往前,回答道,“回武教,迟清恩的马突然受惊,马蹄踩到利器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