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许多男子都是有妻有妾,就连大伯小叔和几位堂兄也是养了几个妾室。
但谢明烬深受谢父和自家兄长影响,再加上陛下至今后宫唯阿姐一人,他理所应当认为陛下会同父亲兄长一样,只会有阿姐自己。
“陛下他……”谢明烬这三个字一出,立马察觉议论天子不对,“这又管她们什么事儿,难不成被人收买了来劝父亲一起提议此事不成?”
“她们想得比你多一点。”谢明琼轻叹口气,“你没听见么,三姐姐和二妹妹跟着来的。”
“她们两人貌美娇俏,年纪也合适。”
谢父是皇后父亲,表面对选妃之事保持不冷不热的漠视态度,私心自然是朝着闺女想的,也是因为此事,让谢父彻彻底底和大房三房形同陌路。
这件事后,三姐姐便很快嫁给前世那商户,离开了盛京。
谢明烬脸色更臭,磨了磨牙冷笑,“行啊。”
“阿姐你替我收着它。”他把宝贝弹弓塞到谢明琼手里,拎起纸伞,气势汹汹往外跑去,“我去找大哥来!”
谢明琼连忙起身,想要叫住他,“阿烬你先回来,我的意思是咱们先……”
“阿烬!”
少年跑得飞快,她攥着手里的弹弓,站在亭檐下望着眨眼间消失在蒙蒙细雨中的身影,有些无奈。
她是想带他把人送走,独自解决了此事。
这样,爹娘和兄长能明白她并非不喑世事需要保护的懵懂小心肝儿,她会保护自己的利益,做出利于自己的决定。
宁川在一旁拎着伞,“姑娘,奴婢去把小公子追回来?”
“不必了。”
谢明琼接过纸伞,“你收拾一番,我去前厅一趟。”
阿烬跑了,那她便自己去。
谢明琼刚走到半路,就遇上了举着伞走来的一个高大身影。
男人一袭凌厉墨袍,府丰神俊朗,行走举止间带着股飒爽铁血之气。
“大哥!”
谢明琼微微诧异,然后加快了脚步,“大哥刚回府?可遇上阿烬了?”
“没有,他出府做甚?”谢明屿疑惑,解释道,“我和爹回府有一阵子,一直在前厅,实在呆不住就走了。”
他想想就觉得荒谬,“简直可笑,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入宫伺候阿娆坐月子,让宫中那些老嬷嬷站在一边儿当摆设不成?”
谢明琼闻言抿唇,她当初听见时,也深觉离谱,“阿烬到门房知道你们回府了,自己会回来的。”
兄妹二人默契的顺着青石路,往谢明琼院子走去。
路上,谢明屿接着毫不客气道,“平日看见你阿姐都害怕的低着脑袋,都不指望她们能逗你阿姐解闷,伯母小婶这算盘打得,算珠崩得你阿姐脸上生疼。”
谢明琼举着自己那把纸伞,与谢明屿保持差不多的步伐,轻声道,“她们不知听了何人撺掇,不然不会生出这心思。”
“亏阿娘没在府里,不然直接叫人打出去了。”谢明屿轻叹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谢明琼侧过头,“爹呢,可还好?”
谢明屿有些无奈,“我瞧着也快气疯了,手背在身后冷着脸,胡子都在发抖。”
两人就着这件事浅谈慢聊着,很快就到了谢明琼的院苑。
一踏进正堂里,婢女将两人的油纸伞接过,将半掩的窗子一一打开,奉上沏好的温茶和茶点鲜果,便恭顺退出去。
谢明屿提醒走在最后的婢女道,“把门带上。”
“是。”婢女恭敬掩上门。
“……”门关上,谢明琼不由得坐直了背。
她想掩饰不安喝口茶,却不小心被发热的杯壁烫了下指尖,下意识蜷起缩进衣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