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的小孩落户后难以填写和户主周慧宁的关系。
苏霁同乔安诚说:“既然她怎么都得把户口迁出去,那何不在我们领证前就迁?”
她存了一份私心,她不想让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到户口本后,认为她是住在乔安诚前妻的房子里。
过往乔安诚每周会跟周慧宁联系一次,沟通乔言的学习和生活状况,自从苏霁进门,这个惯例便被打破。
乔安诚说:“你把我手机里她的电话都给删了,你让我怎么开口跟人家联系?”
这话怼的苏霁哑口无言。
乔安诚又道:“我跟小雨他妈是协议离婚,他妈走的时候一分钱没带走,房子也没要,说好小雨的抚养钱都归我出,可她这几年也贴了不少,协议虽是如此,可我心里这房子有她的一半,现在让她把户口迁走,那我们俩合计合计,看看给她折算多少钱合适。”
苏霁哪儿能想到还有这一出,一下子急了,“离婚协议怎么签的就怎么来,你离婚前没了干净的事情,甭想拖着我跟你一起善后。你现在的每一分收入都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你休想擅自做规划。实在不行这孩子就跟着我姓苏,户口落到楼上我哥家。”
“苏霁,你非要这样我也没办法。你瞧我一天到晚忙的,连自己闺女的作文我都没空帮她辅导。我只想每天回来有个温馨的港湾可以歇息。你不是一直好奇我跟乔言她妈为什么会离婚吗?因为她妈事业心太强,不顾家,而我就是个小男人,有一份体面稳定的工作,每三年能带出一批考进重点大学的学生,女儿听话,老婆贤惠,就够了。”
苏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竟无法回想他经年前的模样。她心如死灰,嚎啕大哭:“说到底你就是不爱我。”
乔安诚也没想到自己四十岁了,还得跟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掰扯爱情问题。
去年夏天,单身五年的他见到年轻漂亮的苏霁,孤独的心里点燃一根熄灭已久的火苗。巧的是,苏霁在学生时代就曾暗恋他。
乔安诚和苏杭爸妈是大学同学,都毕业于亭洲师大。苏霁十几岁的时候就见过乔安诚,一眼被他的才气和清朗的气质吸引。
后来命运轮转,他们各自经历失败的婚姻,谈起一场中年人的恋爱。原以为人到中年,必然比小年轻稳妥,可还是一时冲动踏入未婚先孕的“时髦”浪潮。
前段时间,闻静听见乔安诚在办公室里叹气,问他,后悔吗?
乔安诚不知如何作答,许久后,他对闻静说:“男人再难也比女人容易,也许等苏霁的孕激素回归正常后,这日子就好过了。”
……
苏霁的哭声停在乔言进家门后,她擦了擦眼泪,问乔言晚上想吃什么。
乔言又一次陷入大人们带来的“低气压”,她问:“我爸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又走了。”苏霁有些绝望地说。
乔言轻声问:“他跟你吵架了?”
“是,为了让你妈迁户口的事。”苏霁是直脾气,不会拐弯抹角,也不会暗地里耍小心思。
她情绪到了,也不管乔言是不是能听懂,把这事的来龙去脉通通讲给乔言听。
乔言并不是全都听得懂,但她记得爸爸说过,那个年代教师工资低,能自己做点小生意的妈妈赚的比爸爸多多了,这套房子当年所需的八万购买资金,大部分都是妈妈赚来的。
她能理解念旧情的爸爸为什么想要把房子分给妈妈一半。
可苏霁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是个认死理的人,她现在一口咬定,她就认离婚协议。
苏霁诉着苦,又哭了。她说她跟乔安诚结婚一分彩礼钱都没要,现在这个家能变成这样,她也贴了不少钱进来,又提到给乔言吃穿用度上的花销,说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