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讨厌这种戏弄。
好似她无法接受其他男人,就是他胜利的勋章。
她是一个人,不是他的战利品。
她推开江霈:“林悠悠很乐意替你暖床,你去找她。”
江霈却重新搂回她,将她的身体压得更紧,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畔:“你上次不许我去找别的女人,现在又让我去找别的女人,女人都像你这么善变吗?”
“……”他竟然记得。
“去年此时还主动投怀送抱,今时今日却拒绝我。论善变,你怕是女人中的佼佼者。”
秦韵攥紧拳头,别过脸冷冷道:“谈恋爱能分手,结婚也能离婚,我们从来都是不用对彼此负责的关系!”
江霈沉下脸,松开了禁锢她的手:“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吗?”
所以她想结婚就结婚,想恋爱就恋爱,想分开就分开。
秦韵从他身上下去,站直身体,挺直了背,鼓励想要维持自己的骄傲。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江霈额角青筋直冒。
忍着心脏收紧的疼痛,她质问道:“你不用对我负责,所以你跟林悠悠上床,根本没想过跟我解释。”
江霈讶然,不解地看向秦韵。
她站得笔直,好似一棵挺拔的松树,但似乎狂风在吹,她的身形摇摇欲坠。
把话说开,秦韵不愿和江霈对视,别过头说道:“我要结婚,要恋爱,至少都告诉了你。我尽了告知义务,而你却连通知都欠奉。”
积压在心里多时的愤懑倾泻而出,她转过身往外走。
说出来,就好了。
割掉了心里的瘤,假以时日就能结痂痊愈。
她控制着脚步,努力让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得平稳。
快到门后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没碰过林悠悠。”
秦韵身形晃了晃。
但终究没有转身。
又骗她。
秦韵开门出去,看见蹲在房门外的林悠悠,林悠悠抱着膝盖,听见动静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眼白浮起不少血丝,看她的眼神带着恨意。
“你们没有做,对吗?”
“你猜。”
秦韵对林悠悠没有多少善意。
因为这个自信张扬骄傲的女孩儿,她和江霈维持三年的关系一夕之间崩塌。
甚至于,她恨林悠悠。
但她更恨江霈,恨江霈让自己生出贪欲难以自拔。
最恨的还是她自己。
拿得起,放不下。
林悠悠起身,蹲得太久,腿有些软,踉跄了一下,扶着墙才站直了身体。
她恼恨地瞪着秦韵:“你在床上到底有多浪,才令霈哥如此念念不忘?”
秦韵没回话。
她不想和林悠悠讨论和江霈的床事。
讨论,比较,会让她恶心。
“我很努力地看视频学了,为什么霈哥他……连个机会都不肯给我?”林悠悠说着,泪水盈满眼眶,全是委屈、愤懑、崩溃。
秦韵大脑宕机。
什么意思?
“如果霈哥和我试过,肯定不会再喜欢你这个老女人!”林悠悠不甘心地厉声控诉后,转身跑向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门。
秦韵脑瓜子嗡嗡的。
没给机会……
如果……试过……
难道……
秦韵满目惊讶地看向身后紧闭的大门。
她一步一步走近,艰难缓慢地举起手,颤抖的手指收拢握成拳头敲门。
没有回应。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