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养了这样的毒蛇在身边。”
熟悉的名字忽的被提及,周妩有瞬间的怔愣,她默了默,并未立刻回话。
周崇礼一时情绪激涌,并未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冒然提及到了不该提的人,倒是秦云敷率先反应过来,她脸色一变,当即走上前去拉住周崇礼,随后以困倦歇息为由带人离开主厅。
离开前,秦云敷回头示意给周妩一个歉意的眼神,周妩会意地摇摇头,摆手示意嫂嫂先照顾哥哥,她这边无碍。
人都散了,主厅内只剩下周妩和容与两人,他们目光交汇一处,静了静,周妩主动出声。
“兄长方才提及的那人,你还记得吗,就是先前太子身边……”
容与打断她,“不用你帮我回忆。”语气算不得好。
这就是还记得的意思。沈牧这个名字,太久未被思忆起,周妩对他都记忆淡淡,便下意识以为容与哥哥也早将不重要的人在心忘却。
周妩敛神,顾着和他讲正事,口吻满满认真,“兄长刚刚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觉得沈牧并非临时背主,他这样小心翼翼顾得周全的人,只怕早就为自己谋定好了出路,至于与屹王的私联,只怕更早……”
她猜测还没说完。
容与眉眼显现不耐,抬臂伸手,拇指精准地摁住了她的唇峰,他用了实切的力道,薄茧磋磨着娇嫩处,随即目睹着她脸颊两侧迅速涨红起来。
他始终一语不发,而周妩则是艰难无法发出一言。
她挪身想躲,却挣逃不开,最后只好瞪视着他,嗔嗔表达不满。
她还不满?
容与眯起了眸,力道不收,“这么了解他?还想说多久,三言两语都说不完?”
周妩眨眨眼,茫然了。
她难道不是在就事论事,积极分析?
上下唇都被桎梏住,周妩嘴巴嗡动哼了哼,可连半个字都吐不清楚,她没办法,只好求饶地伸手拍拍对方腕口,却没被理睬,周妩一气,不作犹豫,直接张嘴咬到他指头。
容与吃痛嘶了声,这才松开了手。
周妩眼疾手快,立刻寻机攥住他手腕,生怕他再像方才那样粗鲁对待自己。
“容与哥哥,你都弄疼我了。”她软下声抱怨。
容与板着脸,回了她,“我没用力。”
周妩指了指自己的伤处,“但又痒又难受,刚刚还不小心咬到了,一定出了口子。”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原来是自己咬到自己,容与叹气,原本不愿理会,可见她眸光盈盈一副可怜模样,终是没能狠下心来。
他弯腰,仔细帮她查看伤势,而后得出结论,“没事,没血迹。”
周妩不喜欢他这样冷冰冰的态度,即便他醋意明显,她心里实际小小的受用,但还是舍不得和他冷战的,于是在他即离的瞬间,她尝试踮脚和他凑离很近,咫尺之间,她吐息幽幽,呼吸全部缠在他脖颈上。
“好啦,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不再提他了。”
他顺势掐住她的腰,精准反问一句,“那你喜欢?”
“我……”周妩暗叹,他是懂气自己的同时,连带也气死别人的。
她眼睛转了转,回抱住他,随即机灵道,“我心眼小,喜欢你的话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你要不要摸摸看,有多小?”
说着,还真作势拉着他的手腕直往上抚,容与被迫着,呼吸瞬间不畅。
周妩喘息,眼眸同时氤氲起雾色,她小声着颤问:“小……小吗?”
“大……大庭广众,别闹!”
他说着立刻把手抽了出来,呼吸灼烫,掌心收缩握拳,差一点,他的回话便顺着她的勾引,落入不可明说的陷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