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回答不了。”
陈慕山顿时露出了笑容,“你也觉得有道理对吧,我觉得可能很多人都想当侠,当着当着,都当成了狗。不对,大家不承认他,他就连狗都不如。想想真的没意思。”
他说完,把手臂垫在桌子上,趴了下去。
“吃了药困了,小秋,我睡会儿。”
“嗯,一会儿你吃饭吗?”
“我只有五块钱,我吃方便面。”
他一边说一边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把手缩进卫衣袖里捏好,侧脸朝窗,晒着车窗透进来的阳光,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易秋合上书,靠在椅背上看向陈慕山的头顶。
从监狱出来以后,陈慕山不用再剃头了,头发长得很快。
新长出来的发丝细软又浓密,没钱搞发型非但没有带给他邋遢的形象,反而让他整个人显得年轻,随意,干净。
易秋慢慢地坐直身子,伸出手,在他离陈慕山头顶三寸来远的地方停住。
陈慕山的背脊猛地一僵,但他没有抬头,反而慢慢地将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肩膀塌落,身体也向后滑坐了几寸。
至此,他摆好了最温顺的姿势,准备接受来自人的抚摸。
可是那一阵抚摸最终还是没有能实实在在地落到他的身上。
易秋的手仍然悬在距他头顶三寸之远的地方,隔着虚空,沿着他头颅的轮廓,从额头,一路缓缓“抚摸”到他的脖子,来回三次。
半睡半醒之间的陈慕山,以为这是他在脑子里想象的画面,他对自己很服气,觉得自己即便是想象,都能真实地感觉到皮肤上那一阵又细又痒的战栗。
而易秋收回手,看着陈慕山的睡颜,以为他已经全然睡着,什么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