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染了风寒看我怎么整治你们这些小蹄子。”
几个年幼的婢子被她喝地吓了一跳,慌慌地便上了廊,朝着伙房奔去。
她看着几个丫头,直到几个身影消失在长廊,她才转过身。
打了个寒战,正想往正院走,去看看自家夫人睡下没,却听到守门的小厮上前来报有客上门。
这么冷的天,那家客人会上门?
苏嬷嬷有些犹豫,到底还是随着小厮来到了正门。
卫家是商户人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在这镇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上门拜访的人也不少。
苏嬷嬷撑着油纸伞,稳稳地行走在廊上,她年轻时苦日子过多了,虽现在头发斑白,可这身子依旧硬朗地很。
朱红色的大门已经开了一个缝隙,苏嬷嬷往门缝里瞅了瞅,一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立在门前,面色冷硬,发上,肩上皆是飘雪。
见门里来了人,黑衣男子朝里拱了拱手,有礼道:
“叨扰了,老人家,我们一行人路过此处,天气严寒,积雪难行,不知可否让我等在此处落个脚?”
苏嬷嬷有些惊疑不定,她虽年老,却也不是好糊弄的:“这镇上有客栈,诸位若想休憩,自去客栈就行。”
“老人家有所不知,这天寒地冻的,镇上的几个客栈早已关门闭客,我等也是见客栈关门才不得不另寻地方休憩。”黑衣男子依旧彬彬有礼,可一只脚却抵住了门。
苏嬷嬷用力阖了一下,却如何也阖不上,她苍老的双眼颤了颤,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啧,你吓着老人家了。”从黑衣男子身后走出一个披着鸦青色鹤氅的男子,手上提着沉甸甸的一个布囊,声音清朗和煦:
“老人家,我等只想在此处借住一些时日,待雪停了即可离去。”他抛了抛手中那个布囊,打开递到苏嬷嬷面前,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这些全作我们这几日叨扰的房费可好。”
苏嬷嬷仔细瞧了瞧袋子里的银子,俱是十锭的整银,再细细地看了眼那披着鸦青色鹤氅的男子,老眼中泛着的惊疑稍稍褪了下去。
“老婆子我只是这府中的奴仆,做不得这个主,不知诸位可否稍等片刻,我需得叫人去请示一下主家。”
见眼前两人应下,苏嬷嬷稍稍心安,立即派了个守门小厮去请示夫人。
鸦青色鹤氅男子退回黑衣男子身后,颇为得意小声道:“还是白花花的银子好使啊。”
黑衣男子不置可否,只是眼神微妙地瞅了眼自家花孔雀般的胞弟身上鹤氅,这是下面的人上供给主子的,主子不喜花俏奢华,便被他拿了去。
他们在风雪中奔走了许久,鹤氅上沾了不少风雪,可上面精致的织绣和那上好的毛边,却不是风雪可以埋没的。
那名老人家摆明是个有见识的,瞧出了这氅衣的不凡。
他松了脚,朝着屋里头发斑白的老人家略歉意一笑,转身回头往后走。
苏嬷嬷有些疑惑,稍稍将门打开,便看到距离门不远处还笔直地站着几人,大雪飘飘扬扬,看不清表情。
很快,去请示的小厮便回来了。
得了首肯,苏嬷嬷示意小厮将朱红大门两侧全打开。
黑衣男子见朱门大开,转身对着为首的玄衣男子道:“主子,门开了。”
男人颔首,率先起步,进了门。
苏嬷嬷依旧撑着油纸伞,她略警惕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后生,身量看着极高,披着玄色的鹤氅,墨发被玉冠束起,长得倒是极好,黑瞳浓眉的,也看不出年纪,就是…眼神颇冷了些。
男子气宇不凡,即使被打量也泰然自若,还颇有礼地道了一句:“老人家,叨扰了。”
苏嬷嬷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