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更多的是偏向于繁华地域商业活动的你来我往。
……就像现代平缓轻和小县城和热闹繁华大都市的鲜明对比。
妇人细细地打量着,玉白面容清晰可见,让一侧涌动的百姓看呆了眼。本以为马车会在客栈停下,却没想道马车并未停留,而是穿喧哗热闹的市集街巷,在一处僻静的宅院外停下。
默默地看着已经迎上前的奴仆,阮秋韵心中又一次生出些许感叹,褚先生的家资好像真的很丰厚。
一行人到达府城时才申时,进了宅院休憩片刻也不过酉时。只是冬季日短夜长,这个时候虽然才酉时,天边却也只剩下落日余晖。
案桌上摆着茶水,还有几碟点心,见阮夫人视线落在外头,林轩摇着毛竹扇子,笑道,“正处于年节期间,府城的坊市街道想必是极热闹的,时候还早,若是主子和阮夫人有兴致,不如去瞧上几眼。”
古代的夜市?
阮秋韵收回目光,心里不由地升起好奇。
学历史时也曾学到过,古代是有宵禁这一制度的,那时候她只觉得古人夜深了便睡,晚间并没有其他的活动。
直到自己身处其中才知道,宵禁也并不是天一暗便开始了的,而是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就开禁通行。
妇人心中好奇,却只是笑了笑,并未应下,褚先生一袭人骑了一整日的马,肯定是是很辛苦的,还是多休息才好。
案桌上的茶水烟雾袅袅,褚峻眸光落在妇人身上,指尖抚着盏壁,叹道,“坊市夜街,最是热闹,我也许久未曾去过了。”
黑夜里的璀璨的火树银花,人流如织喧闹的街头杂耍,多种多样稀奇的杂货吃食……褚峻言语风趣,轻易就将曾在盛京见过的夜市景象勾勒了出来,引人入胜。
妇人听着有些入迷,眸光认真轻缓,握着茶盏的指尖不由松开,浅碧的袖摆铺开落于案上,垂着的皓腕纤细羸弱。
“……犹记我第一次抵达盛京时,更是看呆了眼,若非身侧有同友好意提醒,还险些出了洋相。”褚峻笑了笑,眸色幽暗。
阮秋韵有些意犹未尽,闻言不由生出疑惑,“褚先生既是盛京人士,为何……”
“褚某祖籍冀州边陲,也是侥幸家中发迹后才迁到了盛京。”褚峻面不改色道。
美貌妇人若有所思般颔首,眸色轻柔如拂柳春风,神色也一如既往地温柔和缓,对于褚先生话里的冀州,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神色。
褚峻眼眸微眯,“冀州居北地,常有外族侵扰,民风也颇为彪悍,少有商户停留,因此较之大周其他地方,就显得有些荒凉了。
他微微一笑,“所以初见盛京繁华景象时,褚某不免有些失态,也徒惹了不少笑话。”
先生语气温和,娓娓道来,话里却是流露着自嘲和黯然。
阮秋韵神色怔住,视线落在对面的褚先生身上,脑海里却是莫名想起以前班级上的一些学生。
跟随着农民工的父母从农村转学到大城市,黝黑的皮肤,带着浓浓口音的普通话,和别的同学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举止。即便没有做错什么,也总会受到一些明里暗里的抵触和排斥。
虽然有些不恰当,但是在阮秋韵看来,褚先生当初的境遇也和那些转学过来的孩子有着异曲同工的地方。
处于远离政治中心的边塞地界,又与被古人视为蛮夷的外族接壤,即便是最后凭借着能力发迹了,可这一路走来所受到的排挤和讥笑,想必是只多不少。
在班上的时候,阮秋韵安抚过不少境遇相似的孩子,可此时面对同是成年人的褚先生,却是有些嘴拙了。
她想了片刻,还是道,“褚先生出身冀州,如今却还是能靠着自身本领发迹,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