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她对他下了蛊下了邪术,让她解开蛊和邪术。
可她根本就没做他所说的事。他抓错人了!然他不信。
她深深一呼吸,紧张忐忑,恐惧害怕,还有对那群暗卫们的愧疚痛苦,各种情绪翻飞。
听到外头打更人在打更时,她才知这时已至丑时。再有一两个时辰天都快亮了。
她再次深呼吸,尝试让自己入睡。无论如何总得休息好,保持精神体力,这样才有力气反抗和逃跑。
慢慢平静下来时,她还是无法入睡,她数绵羊,在心里给自己唱催曲,最后不知怎的,脑海里闪过月摩珈的蓝月银鞭。
雕刻在梢柄上那样精致繁复又华丽的蓝月亮,是楼兰的图腾。
楼兰信奉月神,王氏为月氏。这是她从魏朝清书阁里的游记里看来的。
这个世界的楼兰与她在现代世界所知的楼兰很不一样。现代世界的古楼兰,图腾好像并非蓝月亮。而且她所知的古楼兰也没这个世界的楼兰那么强大。没强大到能和同样强大的中原王朝直接抗衡鼎立。
接着,又想到月摩珈高超的武功。他和谢扶光谁更厉害?他能不能打得过谢扶光?
不过谢扶光已死。这种比较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她实在睡不着,思维不断发散,还是忍不住去想,若是月摩珈与谢扶光对上,谁更厉害,谁会赢?
一个武功高强的冰冷狂狷异域高手,一个同样武功高强的优雅礼貌疯批,他俩誰更厉害?
想着想着,她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让自己清醒一些。都这时候了,她还有心情想这些!赶紧睡了保持精神体力吧。
翌日再醒来时,沈秀环顾四周。月摩珈已不在房中。
那须罗拿来一个包袱,用土火罗语说了一句话。
她没听懂,“什么?”
他意识过来,用汉语道:“穿上。”
她打开包袱,里面装的是楼兰女子的橙色裙纱。他退出屋子。
不甚熟悉地穿上裙纱,她把头发半绑起来,戴上流苏额饰,戴上头纱。
打量几番镜中的自己,她有点别扭。一个汉人穿上异族服饰,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就像看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穿汉服一样别扭。
她穿好后,那须罗进屋,视线落在她身上。
他面色微怔,随之红褐色的眼珠转了转,轻轻嘀咕出一句吐火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