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豫郎,真的来救她了。
一如从前那般,再度无所顾忌地冲在了她身前……
“韩公子休要血口喷人!”楚玉瓷大声反驳,“是您的人挟持我进来的!”
礼夫人只得急忙安抚道:“张大人,犬子不懂事,您千万息怒。”
她也深知自己解决不了,便甩手给了丫鬟一个眼色,叫她动身去请尚且留在宴会中周转的礼亲王。
“我说的话还能有假?这里是礼亲王府,饶是张丞相你,也休想质疑本公子的话!”
“住口!”礼夫人头疼不已,“快把大公子拦下!”
几个侍卫听令进了屋内,把韩映从张越戈身前拉开了,他压不住被打的憋屈,怒火当即喷涌而出。
“放开我!这贱人被舅舅下旨贬成庶人一个,原给我提鞋都不配,老子看得上她,根本是她的福气!”
张越戈面色阴沉得犹如阴云密布,他一拳锤在一侧的桌面上,巨响震得屋内几人身子一抖。
“本官倒是好奇,她一介侍婢,又是怎么顺利进到这里勾引你的。”
“只要有心,方法自然多了去了!”
“是吗?”
张越戈凛眸一瞪,厉声喝道:“林影!”
佩刀侍卫向屋内几人恭敬行礼,随后扽着一个唯唯诺诺的人影进了屋,那小厮眼神躲闪,见到张越戈便直弓腰求饶。
“说!”
张越戈带着狠劲儿逼问。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他话音才落,门口便走进来一个衣冠尊贵的男人:“发生什么事了?”
礼亲王凭着丫鬟火急火燎的禀报飞速消化了当下的情况,他肃然和张越戈对视一眼,相互作揖行了礼,心里急得直打转。
他瞥了眼不敢说话的小厮,一甩衣袖:“你且实话实说。”
小厮连连抽气,一张脸扭成苦瓜:“小、小的刚才看见,大公子的两个侍卫用刀挟着一位姑娘进屋了——”
礼亲王狠狠咬牙,温声向张越戈表示歉意:“张相,犬子无法无天惯了,请你见谅。”
如若放在平日,这些都不要紧!
可今日,这恨铁不成钢的逆子偏偏是撞了他张越戈的刀尖!平日里,陛下见了他都要礼让他几分,而他居然敢公然顶撞他!
“还不给张丞相道歉!”
韩映被他唬住,只得低头赔不是。
“方才我怒火攻心,下手也重了点儿。”张越戈下了他搭好的台阶,却又紧接着拎得他下不来台,“但礼王爷,您诚心道歉,是不是得有所表示?”
亲王一家的歉意很明显了,张越戈不可能不卖给他们这个面子。
礼夫人接话:“张大人请讲,妾身定尽力满足。”
“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