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你做什么?”张越戈冷笑,“你当我费心费力救你一条命,为的是亲手处置你吗?”
她只是别过头,再不出一言以复。
他压下身子掰过她脸颊:“说话,跟谁在这儿装尸体呢?”
楚玉瓷倔得不行,直到他暴躁到开始把她小臂咬出血痕,才堪堪如他所愿憋出一句话。
“……昨夜奴婢遭她罚,可是您的意思?”
张越戈不言,她便索性闭了嘴,也不觉得自己如今这个身份能有立场质问他。
可他等的就是她刨根问底的问话,见她瞌眼不开口,心下又怒又慌:“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这么做?”
闻言,楚玉瓷略略睁开眼睨他,话音似是冷哼:“奴婢不敢。”
他登时凛眉,心尖的火种被她一句话扬起汹汹火势,张越戈捏着指尖的耳珰,速度飞速地对准她耳孔,作势便要强行为她戴上。
“既已送于二小姐,奴婢就没有再戴的理由!”她如失水之鱼奋力挣扎,“奴婢不愿招惹是非——”
“我想让你戴,你就得戴!”
手上是不容反抗的动作,耳畔是毋庸置疑的命令,那双明润的珍珠终是回到了她耳垂上。
楚玉瓷无力地笑了一声,他发狠的吻就缠绕在了颈侧。
床幔曳动,身上传来阵痛,她将一切苦楚藏进心里,祈求着天快些亮。
却不想,门被敲响了,还传来了中年女人的声音,那是跟在林氏边上的老嬷嬷,一路看着她长大,同她与林氏感情极好。
“容屿,你睡了吗?夫人担心你,想请你过去说会儿话……”
楚玉瓷今日一整天都紧跟在他身边,林氏敏感多心,没能得到和她单独说话的机会,自然会担忧更多。
她瞳孔一缩,望着未灭的灯火,明白这一遭是躲不掉的。
偏在这个十万火急的节骨眼,张越戈还报复地折腾她更狠,生怕她不出声似的碾压她。
楚玉瓷断断续续的呼吸,想伸手推他,双手却被他以一只手锢在头顶。
万般不得已,她歪着脑袋朝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我今晚累了……”她抓住他停手的空隙做出回答,“明早!我早起便过去看她——麻、麻烦嬷嬷转告……”
话至后半程,他露出一抹笑,在她惊慌的神情下不紧不慢地挑起了她的下颌。
老嬷嬷应了一声,嘱咐她早些歇息过后就离开了院子。
张越戈解除对她的禁锢,拂过被她咬过的地方,温声调笑:“咬我?”
她无望道:“奴婢知错。”
他撇了下嘴角,倒是没生气,语气听不出浮动。
“跟我三个月,就学了这个?”他自嘲,指尖扫过她肩头咬痕,“也不知道学点儿好的。”
“您除了教奴婢写小楷,又还教了什么?”
“……”
被她以冰冷的语气挑拨,张越戈更加不悦,闷着怒气折磨她过了丑时才停下。
揪着锦帛擦过她后背薄汗,他望着那道背着身朝他睡去的身影,欲贴过去环她身子,却被落入睡梦中的她一抖肩膀避开了。
他心脏一痛,当即受挫地撒开手,也翻了个身与她背贴背躺下。
恍惚间,张越戈听到了她强压住的哭声。
他想起身拾了绵帛为她擦泪,却又听见了她说讨厌他的梦呓,一时,他所有安慰的话都堵在喉咙,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推至后半夜,他才辗转睡下,脑中走马灯般闪过的,赫然是多年前与她躺在屋顶看繁星的场景。
那是一个温暖的春末,两人一连观察多日,在侍卫换班之时成功搭好梯子登上了房顶。
他拥着她,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