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着有他的未来,对着漫天星辰柔声许愿。
“待豫郎哥哥如愿做了官,一定要回来娶我!”
“我嫁妆不多,若到时候寒酸的话,你可莫要嫌我……”
小女孩的山盟海誓大胆又干净,声音不大却气势磅礴,她抓着他的手拉了勾,生怕他不答应似的,眼底光芒闪烁到他眼中的星光都失了光明。
沉沉睡去前,张越戈恍然地笑了笑,眉心挤出一条深壑。
先背叛的人,明明是她……
他如愿做了丞相,也早在府内为她备好了十里红妆,就等她拿出婚书风风光光对满府人说她不日就要嫁给他。
可她凭什么背叛他两次?!
他好不容易将她从狱里捞出来,掏心掏肺,她却说要嫁给什么山野村夫——
张越戈攥紧拳头,只要他还活着,她想都别想!
······
清晨来临。
楚玉瓷昏沉沉地醒来时,天色才亮。
她瞥了眼无人的身旁,揉着酸涩的腰,脚尖一触地就感觉全身跟散架了似的。
对镜整理好衣物,她下意识看向惹眼的耳珰,细思识货的楚灵韵,还是将其取下收在了前襟,随后出院门去找了林氏。
“昨夜麻烦您了!”她微笑着和嬷嬷打了招呼,推门进屋,“母亲!”
林氏正苦着面颊描眉,一见她身影,眼中亮了光:“昨夜睡得可还好?容屿,这两天没出什么事吧?”
自打她替嫁出去,又断了腿,林氏就沾了心慌的毛病。但凡她不在自己眼前就压不住胡思乱想的念头,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
楚玉瓷握住她的手,冲她安心地摇了摇头:“没什么事的。”
“容屿,你这——”
林氏眼尖,指尖探向他袖口下怖人的齿痕,眉目一惊:“这、这是……”
“没什么,您看错了!”
她立刻抽回手,把手腕遮了个严严实实,可耳垂下的那个如此明显,林氏又岂会没有注意到?
“这印子可是他咬的?”她急得要哭出来,心疑起了林影是不是没把她的话传递清楚,“你和阿豫是还有什么误会没解释清楚吗?”
楚玉瓷怔住,未免她多想,答了句“没有”。
林氏眼含泪光,想破头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何两人会相互残害。
“容屿,初冬之时大夫人使坏,断了二房三房的炭火,你曹姨娘幸得元钱学书奋进得了老爷照顾,而这些时日我在府内相安无事,亏得有了阿豫照应——”
“那后院的小厮见送碳的是他的人,没胆子拦,后又把消息传遍府中,大夫人这才不敢动我……”
她声泪俱下,楚玉瓷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