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屋内,他话中隐隐约约的哽咽响在她耳畔,令她心里直打鼓。
“你如今与他走得那样近,又叫我如何想啊?”
“我从来不想阻碍你做生意,但你绝不能就因此冷落我!”
这幅口气,活像深宫怨妇。
楚玉瓷头皮发麻,抬眼见他泛红的眼,想说的反驳之词又都堵在了口中出不来。
张越戈见她欲言又止,圈住她的手臂发力更甚:“你已经答应过我不会移情别恋了!难道是要反悔不成吗!”
他胡搅蛮缠,她则束手无策。
“小主人,你行行好,和我实话实说……”张越戈哑着声音,肩膀都在打颤,“你当真对那傅承明无意吗?”
楚玉瓷语气淡然:“无意。”
顿了顿,她又补了几句:“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分明一点都不好。”但身后人仍是不予置信,嘀咕声中都压抑着悲绝,“你都不主动和我讲话……”
说罢,张越戈咬着唇,见她一言不发,失魂地问:“小主人,你可还有想要的东西?”
她做的每一件事他都有派人留心,出府回府的时辰也都在他规定的时间内,叫他想没事找事都是妄想。
楚玉瓷干脆摇头:“多谢大人,我想要的东西,我今后会自己争取,无需大人费心。”
张越戈满心都是惊慌。
他手背上的青筋弹了弹,彷徨不已地抱紧了她,大力勒得她直抽气。
不知过了多久,楚玉瓷只觉得自己腰间到大腿的部分都在发麻。
万般无奈下,她反抗地动了动,结果却牵扯出他一句震撼的话语,逼得她当即倒吸一口气——
“……小主人,你何时愿意和我成婚?”
楚玉瓷嘘声。
哪知他语出惊人,偏还不自知:“我等不了太久……下个月可好?下个月,我们便成亲!”
他炙热的视线放在她脸颊摩擦,数不尽的渴求化作火星子,烫得她说不出话。
张越戈紧锁着她皱着的眉眼,内心难以自持住冷静。
他万般惊惶地回想起那日暗线的话,使劲在脑海中描绘出了她和那傅承明在不被人关注的二楼过道交流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画面,牙都几乎要咬碎了!
孤男寡女,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隔着街道看得清清楚楚!那傅承明早在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目的不纯!
而他那日虽是说陪着家中女眷前往,可实际谁又知道呢?
他的小主人那样好,万一就被他的花言巧语哄骗住,甚至发展到嫁娶之事——
想罢,他击碎了镇定,抬手便将她放好的书信撕了个粉碎!
“您这是做什么!”
楚玉瓷当即怒了,同时也庆幸里面只是装了信件:“您这是要插手我的生意吗?”
“你一而再再而三同他走得那样近,还敢说真的不是对他有意?!”他额间青筋暴起,“让我亲眼看着你和他联络,与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和他谈婚论嫁有何区别!”
她气都气笑了:“大人真是会说笑!”
“我如何是在说笑?”
“就以我如今这个身份,别说是傅家,但凡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都看不上——”
话音未落,她就被他扣住脑袋,以用一个粗暴的吻塞住了后话。
“谁准你这么说自己了?!”
张越戈心悸地揽着她,用力地咬着她柔软的唇。
分开之时,他铿锵有力的言语响在她耳畔:“我看得上。”
楚玉瓷抿了抿润亮的唇,到底没直面回应他的话,急得他犹如站在蒸笼中,掌心都冒着汗。
不多时,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