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平安?
······
镇压叛军成功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全城各处。
相府内,楚玉瓷听着下人们的讨论,迎上他背光而来的身姿,对上他的笑眼后冷不丁一愣。
“……事情可都解决了?”
听闻三王爷府被抄,她念着才入府不久的楚元瑾,正欲多问几句,就被他带出了府。
手被他握在掌心,她愣愣地问:“去哪儿?”
张越戈并不作答,只是命人驾车直接去了三王爷府。
马车摇晃,他紧紧与她十指相扣,音色微哑:“这些都结束后,和我成婚,可好?”
她听清他话中颤抖,红着耳根开口:“好。”
一刻钟后,马车停。
两人于三王爷府门口下了车。
烫金的匾额已被挑下,一箱箱东西从里往外搬出,鱼贯过路的小厮皆向两人行礼。
张越戈牵着她进府,于哭声不断的后院外停下脚步。
“去做你想做的事便够了。”他把林影与一队人马安插在她身畔,亲手将她送至斗兽场的最高席位,给予她睥睨一切的权利,“记住,你现在是丞相夫人。”
楚玉瓷抿抿唇,颔首,而后毫不犹豫地迈入了危机四伏的后院。
她扫视过被官兵夺走了珠宝首饰的妾室们,刺耳尖锐的惊叫声也一道赛过一道地冲入耳蜗。
最终,她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眸光暗淡。
里面住着李眷最宠爱的侍妾。
林影意会地推开门,里面随即便响起一声娇弱的尖叫。
“把她带出来。”
楚玉瓷背过身下令,落座于不远处的石桌边,看着女人被粗暴地拖出来,华贵的衣衫因磕蹭过地面砂砾而被磨得破开。
她俯瞰着狼狈不堪的她,冷笑着问:“许久不见了。”
女人一双眼眸利如蛇蝎,不可思议地盯着意气风发的她,恨得巴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殿下变成如今这样,是不是你做的!?”她疯癫癫地逼问她,“呵,你倒真是山鸡变凤凰!可爬上了当今丞相的床又能怎么样?”
“你这副贱样儿还不是刻在骨子里的,洗都洗不掉——”
楚玉瓷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等她骂骂咧咧吼完,才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话真多。”
她捏起她扭曲的脸颊,一个抬手往她脸颊掌掴,打得她瞬间懵了。
“贱骨头也总比将死之人地位高。”
话毕,她强行将她的脸抬起来,逼着她仰望自己:“至少,现在我站着,而你像狗一样跪着。”
女人疯狂地甩开她的手,却挣不开侍卫的左右禁锢,膝盖都在地砖上磕出了血。
楚玉瓷懒得再听她肮脏的咒骂之词,直接宣了她的死刑。
“杖毙吧。”
曾几何时,她也是因她在李眷耳旁吹了点儿枕边风,就害得她被李眷以这三个字废掉了右腿。
楚玉瓷充耳不闻耳边凄惨叫声,只是想。
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