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行点头,他们这次入宫,并没有遇到北营的人。“庞农他们去了北营,应该也快回来了。”
他刚说完,庞农的大嗓门便从殿外传了进来,“走快点,磨磨蹭蹭的!”
云舒他们转头便看见庞农拉着一人进殿。那人长得五大三粗,颇为魁梧,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这会儿正瞪着眼睛呜呜地叫着。
庞农见云舒看过来,赶紧将对方嘴里的破布给扯了下来,嬉笑道:“一路太呱噪,我就给塞上了。”
与此同时,谩骂声响彻整个大殿,声音比庞农还要响亮。
“袭击军营,绑架本将,你们是要造反不成?!”
然而他刚骂完,就发现了不对。这杯盘狼藉的地方,分明就是办宫宴的大殿。朝臣不见了,陛下……
“陛下呢,陛下呢?!”眼里的焦急不似作假。
云舒任由他叫嚷,淡定地对萧谨行说道:“看样子是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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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帝睡了近十个时辰,待他醒来,直觉得头疼欲裂。他一边揉着抽痛的额头,一边挣扎着起身。
“高满,高满……”
然而他的声音细若蚊蝇,高满也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应着声出现。
承安帝一个脱力,又跌回榻上,同时之前的记忆回笼,但看着眼前的寝殿,他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出现了幻觉。
那些记忆都是假的,是在做梦。
耳鸣声再次响起,他的眼前再度变得模糊,他使劲全力呼喊道:“高满,高满!”
脚步声响声。
承安帝猛地抬头,然而映入眼帘的,却并不是高满,而是一个从未在这出现过的人。
“你怎么在这!”
然而他短暂错愕后,就猛地意识到,莫非之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他想要后退,但是全身虚软无力,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意识道自己身体状况的承安帝,既惊且怒,只能虚张声势地呵斥道:“你这个逆子,你到底对朕做了什么?!”
云舒缓缓靠近,在距离承安帝的床榻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慢条斯理道:“只是令人神经麻痹的药而已。”
虽然云舒这般说,但承安帝却不信。之前仿佛活死人一般的状态,还历历在目,云舒定然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朕不信!”
云舒掀了掀嘴皮,吐出四个字,“爱信不信。”
承安帝被噎,顿时气血上涌,面色涨红,“你,你这个逆子,你犯上作乱,弑君夺位,枉为人子……”
云舒毫不留情打断,“父皇让人围杀儿臣的时候,可没有顾念父子亲情。”
“朕何时令人围杀你了?”
虽然他很想,但不还没找到机会实施嘛。
云舒也没废话,将从胡扬那里搜来的兵符和旨意丢到了承安帝的怀里,“里面清清楚楚写着,你令胡扬调遣禁军及金吾卫、千牛卫围
杀儿臣。”
承安帝完全不明白云舒在说什么(),然而他撑着胳膊将东西捡起来?(),才发现这居然真的是自己的兵符,以及围杀云舒的密令,甚至密令上还盖了印玺和他的私人印章。
承安帝第一反应,便是云舒在骗他。
“一定是你偷了朕的兵符和印玺,还伪造了这份密旨调令!”
云舒都无奈了。“父皇你都已经如此了,儿臣费这个工夫干什么?真让人来抓我?”
承安帝一时语塞,好像的确如此。
“那,那你就是为了嫁祸给朕!”
云舒看着嘴硬的承安帝,心道:这人的脑子,怕是真的不行了。
他索性坐了下来,“父皇如此说,便真的寒了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