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承安帝被气得呼吸急促,连咳了数声,才骂道:
“你夺了朕的帝位,还将朕软禁于此朝不保夕,还说是朕寒了你的心,你还要不要脸?”
他的话语刚落,高满的声音弱弱地传来,“陛下,您现在还是皇帝,夏王他并没有登基,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您……”
也不知道你死了,但是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所以高常侍只得将最后一句给咽了回去,但这并不影响承安帝抓住重点。
“朕听到朝臣拥他上位了啊?”
高满端着药碗,快走两步,到承安帝身边,小心扶着承安帝起身,半靠在床头。
“千真万确啊陛下,夏王并没有登基,朝臣们也都各回各家了。”
承安帝根本不信,甚至怀疑高满已经成了云舒的人,“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高满追随承安帝多年,只一个眼神,便明白承安帝所想,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老奴给您煎药去了。萧将军从长安带回来一名神医,可以医治陛下的癫疾。”
所谓癫疾,便是承安帝吸食五石散的后遗症,一旦发作,只能再次吸食才能压制得住。
承安帝却并不觉得自己有癫疾,“胡说,朕没病!益寿延年的神药,自然会让人欲罢不能,朕那都是正常反应。”
云舒:“……”
第一次见人将毒瘾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再说,他们两会那么好心,给朕治病?他们分明就是想要朕的命!”
云舒无奈,承安帝这脑子快跟猪脑子差不多了。
“若我要害你,那名刺客要趁乱下黑手的时候,我为何要救你?”
承安帝:“这……”
“若你当时就死在刺客手中,我现在是不是早就已经登基了?”
承安帝:“你……”
“况且,之前你要封我为太子,我也拒绝了,若我真的想要取代你,当初为何要拒绝?”
承安帝:“那是因为……”
云舒再次打断了他,“西州如今的每片土地,都是我从别人手中夺来的,但这里并不包括你,知道为什么吗?”
承安帝愣住,他只想着那些地都是
()他的,却从来没想过,不论是蜀地、兰原,还是河西四城,都是先从他手里丢失,后来才被云舒收回的。
他喃喃道:“为何?”
云舒定定地看着承安帝,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是父亲。”
是“他”的父亲。
虽然这是一本书,但是几年过去,云舒却并不觉得这只是一本书。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活生生有血有肉。
他们真实地存在着。
萧谨行是,庞农是,吕衡是,那个“他”,曾经也是……
云舒不能否认自己占了那人的身体,即便那人在剧情开始的时候,便已经死了。
他继承了“他”的生命,便该负担起“他”的责任和义务。
承安帝算不上一个好父亲,也忽略过“他”,但云舒没有资格替“他”审判。
“因为你是父亲,所以我不会反。”
承安帝没料到,云舒迟迟没有反,原来竟是因为简简单单的“父亲”二字。
他恍惚记起那个抱着他的腿,说他是“九天神明,无所不能”的弱冠青年。
甚至是更早。
那个沉默寡言,小心翼翼偷看自己,被发现后又立即低头认错的小小少年。
小十五他,一直是个淳善的孩子……
承安帝难得想起当初他想当个好父亲,努力培养孩子们的初衷,心中顿时百转千回,不是滋味。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