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震惊地看向魏悯之:“你跟他说了?”
钟亦儒仿佛少说一句就会死:“那倒没有,他就是个锯嘴葫芦,怎么可能会告诉我。怪只怪我脑子太好使,又太了解悯之,一不小心就猜到了。”
叶明泽见魏悯之很淡定,显然是很信任钟亦儒,便也跟着放下心来,不过很快他又怒气冲冲地质问钟亦儒:“合着钟大少爷刚刚是在遛我玩儿呢!”
钟亦儒连忙赔着笑哄他:“别生气啊,我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喊你哥行了吧?”
这下不光叶明泽生气,魏悯之也不悦地看着他,虽然没开口,钟亦儒也知道这家伙肯定想说他没那个资格喊叶明泽哥。
钟亦儒只好自觉地改了称呼:“叶哥,叶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不然我晚上睡觉心里都不踏实,半夜坐起来都得给自己一巴掌。”
叶明泽很是无语:“你都三十五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
钟亦儒笑:“我就是这么个性格,改不了,您多包涵包涵?”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叶明泽就算心里郁闷也不可能再抓着这事儿不放。
橘色的夕阳铺满波光粼粼的湖面,钟亦儒三下五除二把钓的几条鱼收拾干净,熟练地支起烤架开始烤鱼,很快周围便飘起了诱人的香味儿。
叶明泽作为厨房杀手,实在是没办法不佩服他这个手艺,终于愿意主动跟他搭话:“你经常这么搞?”
钟亦儒这回倒是没有炫耀,只是语气平淡地说:“生活必备技能罢了。”
叶明泽有些好奇:“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钟亦儒:“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叶明泽:“聊天的时候总是用反问来回答别人的问题很容易把天聊死。”
钟亦儒再次被逗笑,笑了好一会儿才正经回答他:“我啊,无业游民。”
叶明泽不太相信:“你这样的出身怎么可能是无业游民?又不是陈家骏那种只想混日子的。”
钟亦儒挑眉反问:“混日子有什么不好?”
叶明泽:“对陈家骏来说挺好的,但你不像。”
钟亦儒:“我讨厌上班,不管是给别人打工还是给自己打工,都是在透支生命力,有这个时间不如直接躺平,或者
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叶明泽又想翻白眼了,“说得好像谁喜欢上班一样,但不打工哪来的钱?没钱怎么生活?”
钟亦儒翻着手里的烤鱼,动作和语气都很随意:“你不觉得人活着其实也用不了多少钱吗?”
叶明泽:“只是饿不死确实用不了多少钱,但人都会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不是吗?”
钟亦儒:“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就挺满意的,你说的应该是你们家悯之。”
魏悯之不知道从哪拿出来几盒切好的水果和蔬菜沙拉,整整齐齐地摆在野餐布上,闻言插了一句:“他本科学的经济学,后来去国外转哲学了。”
叶明泽有些意外,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一切就变得合理很多了。
钟亦儒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但又有种不会被世俗束缚的洒脱,这份洒脱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他是遵从自己的本心选择了最让自己舒服的生活方式。
很自由,像野外的风。
风一样的钟亦儒把烤好的鱼撒上调料递给他:“尝尝?”
叶明泽习惯性递给了魏悯之,魏悯之看到他的动作,微微一愣,然后道:“给你的。”
钟亦儒笑了一声,叶明泽有点尴尬,低头尝了一口,忍不住夸赞道:“好吃!”
外酥里嫩,也不怎么腥,最重要的是很新鲜,这种鲜美会让人心情愉悦。
钟亦儒给魏悯之也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