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恨不起来。
秦家被抄的那一夜,火光滔天,绝望的哭喊声迄今让她想起仍觉揪心,从秦府门下淌出的血,直至第天都没干。
她知道秦涣的恨,所以觉得他既然报仇了,就该放下这仇恨收手了。
裴颂当下的话,却也让她清楚自己那番言语的可笑来。
他今就是众矢之的,不管是为了争权夺利的魏岐山,还是报灭门之仇的温瑜,都不会放过他。
江宜初脸色更加苍白,眼中全是痛苦。
裴颂面上的讥诮却慢慢淡了下去,他盯着江宜初看了一会儿,:“阿姊是真在心疼我啊?”
这个认知似乎让他心情好了起来,他抬手一拭去江宜初脸上的泪痕,:“我很高兴。”
江宜初偏过想躲开他的触碰,裴颂抓着她的另一只手,却带着她的手按到了他肩的另一个圆形疤孔处,他看着江宜初道:“上一次我护着阿姊中箭,阿姊看着这处箭伤,也像今日这般哭,我以为,是为我快死了,所以阿姊替我难过,原来看到我受伤,阿姊也会难过的么?”
他身上灼热,江宜初再听他那道箭疤,手似被那道疤烫伤一般想挣脱,但裴颂将她那只手按得牢牢的,任她怎么挣都无果。
裴颂手上再一用力时,江宜初直接被扯得跌进了他怀中。
江宜初一手撑在他胸膛上,还在挣扎,很快就被裴颂擒住了双手,眼泪不断地从她眼角滑落双鬓,她:“放开。”
适逢外边忽传来鹰犬的声音:“君,咱安插在坪州的钉子送来了急报。”
裴颂听到这话,神色似乎变了变,终是松了钳制住江宜初双腕的那只手,朝她道:“阿姊会慢慢看明白自己心意的,我等得起。”
身上再无束缚,江宜初连忙起身。
裴颂也在此时唤那鹰犬进来,江宜初整理了微乱的鬓发匆匆出门,在同那鹰犬擦身过的间隙,用眼角余光瞥向对手上信件的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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