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就是魏岐山那边,李洵大人虽亲去了忻州当说客,但如今北魏在同裴颂的角力中已占了上风,只怕不会让出忻、伊两州,让咱们和南陈的军队顺利北上去攻裴颂。”
温瑜看着卷轴平静道:“这两府我不白要,我们和南陈的军队若北上,强攻下来,魏岐山在南边什么也不会剩,且以他北魏一方之力,未必就能在入秋前彻底重创裴颂,只要等到秋后,关外蛮族就会卷土重来,届时魏岐山又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他若愿同我们结盟打裴颂,舍忻、伊两州,我可保他在南边的兵力一成不少,继续北上时,再打下多少城池,各凭本事。城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忻、伊两州我是必要不可,魏岐山的立根之地却不是这两府,有谈和的余地。”
昭白听得温瑜这番分析,心下也稍定,说:“盼李大人能带回好消息。”
天色已晚,温瑜让昭白早些下去歇息,昭白在临出门前,似又想起了什么,同温瑜道:“对了,陈夫人白日里曾来寻过翁主,问您嫁衣可试过了,还有没有要改动的地方?”
温瑜侧身而立,视线并未从长卷上移开,只说:“知道了,我明日亲自与陈夫人说。”
昭白这才退下了。
轰鸣的雷声里,闪电一次次将窗纱照得雪白,挂在衣架上的婚服,在一室烛光里红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