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斯玉被蓦的惊醒,抬头看去,却见那本昏昏欲睡的女子,竟单手托着下颌,摇了摇头。
“你不会拒绝。”
她像是找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兴致勃勃地猜测:“那么玉郎,让朕猜猜,你拿了那女子的衣衫、脂粉、屋子.....哦,还有银子。”
“你什么都有了,但是——你也什么都没给她。”
“朕猜得对么,玉郎?”
林斯玉莫名觉得心底发凉,却只能呆呆道:“......对。”
“您猜的对。”他慢慢回神,一把跪在了地上,“陛下,斯玉有罪。”
“斯玉、斯玉......”
女帝的笑容落了下去,却并非生气,只是猜中便有些乏味罢了。
“既你什么都没给她,朕又为何要生气?”
她招了招手:“给朕按按肩,你才学高,却也想得多,不如多做些体力活,也省的胡思乱想。”
林斯玉便又爬了起来,给陛下按起了肩膀,大约一刻钟后,便被准备再歇个晌的女帝挥走了。
回宫途中。
长喜站在轿子一侧,左右都是心腹,可宫道上到底人多了点,他便一直憋着,直到回宫后方才询问。
“主子,永秋巷那边......”
林斯玉按了按太阳穴:“往后不必再送金银过去。”
长喜便知道,这事儿解决了:不拘是撕破脸还是如何,总归主子既然这般说了,心底便是有数的。
他跟着松了口气,却又有些疑惑,半晌试探着道:“既省了一大笔银子,晚膳咱们便多传两个菜可好?”
这不得吃点好的庆祝一下?
林斯玉望了他一眼,如何不明白下人的心思?却也只摇了摇头:“不必。”
待长喜出去后,他方才长长的叹息一声。
——既解决了一桩事,又为何不开心?
——大约是,她太过豁达,以至于叫他觉得,她一点也不在乎他吧......不在乎枕边人曾与哪个女子有所牵扯,不在乎、不挂心。
他林斯玉,只是如同后宫众多侍君一般,可有可无的存在。
*
距明桂宫那场闹剧过了足足一天,中毒的臻公子方才醒来。
如同诸多等着看好戏的侍君预料的一般,那艳丽张扬的臻公子知晓自己毁了容,第一反应便是拒见陛下。
“那样丑的一张脸,便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吧,又如何忍受在心爱之人面前露出?”
“这日子足足有一个月呢,待那人恢复容貌,谁知道陛下心底还有没有他?”
众人大抵是这般想的。
女帝接到消息后,连续去了两趟,却都被那臻公子拒了,直到第三次,他方才派下人递来一个木雕。
秋枣恭敬道:“主子说,恕他身子有恙,无法亲自来送。可这木雕,却是主子亲自雕的,雕了一旬,还望陛下喜欢。”
随同木雕的,还有一封信。
女帝先拿起信,那毛笔字极其稚嫩,不谈风骨,便连最基本的字都写错了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可信纸上却干净极了,大约这人是照样抄了好几遍,才写出这么干净且“完美”的一封。
若是换做旁的侍君,大抵写好后也得在信上染些泪渍,才称得上完美。
想起那热忱大胆的少年,她轻叹一声,心底有几分愧疚,看起了那信。
“荀生幼年时总被夸长相肖似狐狸,便也偏爱那狐狸几分。而今乡下的狐狸入了宫,见到了这皇宫的明珠,便贪婪地想要揽入怀中,却因生了妄念反被教训......”
“陛下,我娘是木工,爹会雕花,可男子做不得这些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