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第二天了白天了。
赤风摇了摇头,“还没,嘴还是一如往常地硬,我们已经使了很多招,刘家老爷子还是不肯招。”
惊风:“道理已经讲透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让他拼着家族全灭,也不肯开口。”
防风看他们两个愁眉苦脸的,说道:“我这边应该会有突破,看来关键时刻还得靠我。”
惊风问他:“你上午没去监牢?”
防风:“急什么,等吃了午饭,睡个午觉再去。”
惊风:“早点知道结果不好吗?”
防风伸出手指晃了晃,“不,我去得越晚,他们就会越紧张,此时他们一定更希望我能够早些过去,将他们生的希望压到最低,才能让他们不惜一切地将所有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保命。”
惊风看着防风,想起了庭渊,他道:“有个人跟你的思想很像,我觉得你们能谈得来。”
惊风这么一说,赤风瞬间也想到了那个人,赞同地点头。
防风问:“谁啊?”
还有谁能跟他的想法类似。
“是王爷离开队伍去居安城看哥舒大人时结识的,哥舒大人的好友,如今是王爷身边的师爷,从居安城到小路村,再到我入总府,都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
这已经不是防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引起他的好奇,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上一见。
同时他也很嫉妒庭渊,能够跟在伯景郁的身边出谋划策,而他却只能跟在霜风的身边。
下午防风带着刑讯官去了监牢。
被羁押在牢狱的官员经过昨日防风的一系列计谋瓦解了他们之间的信任,即便有些人知道防风的话可能是假的,但怀疑的人多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他们都在等着防风进入牢房。
张中谕也被叫上一起,进入牢房,里头关押的这些官员,一个个地都恨不得突破牢笼说清所有的一切。
防风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对自己的计谋取得成功也非常满意。
他与张中谕说:“你去将昨日未曾提审完的官员依次提审了。”
张中谕道:“是。”
熟悉的审讯室,熟悉的人,不同的是今日受审的官员各个都有说不完的话。
都不用张中谕走流程,他们就恨不得将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脑地全都吐出来。
其中也包括了陆生年。
防风以为他会稍稍地坚持一下,不会那么容易开口。
谁料他是这些人中表现得最积极的那一个。
陆生年一进屋就跪在了地上,恨不得抱住防风的腿:“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比他们所有人知道的都多,别杀我。”
听当时蹲守的侍卫说,这陆生年可是比任何人都坚定,当时还呵斥其他人觉得他们一个两个胆子都太小,没有一点用处。
如今跪得比任何人都干脆,防风是瞧不上这种人的。
这种人就是平日跳得比谁都高,嗓门比谁都大,真的遇到事,跑得比谁都快。
偏偏这种人又是最会讨人欢心的,能力不怎么样,升职速度却比兢兢业业的人快得多。
虚伪又恶心。
陆生年见没人给他反应,他急切地说:“我的职位比他们都高,我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没有人能比我知道得更多。”
这点防风不可否认,他确实是被抓的这批人里职位最高的,也确实是他们的领头羊。
只是他的下属还在咬牙硬抗,他就已经先跪在地上恨不得将所有人垫在脚下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防风轻抬眼皮,“你都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总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