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有九成的文官都参与其中。”
防风面上没什么表现,内心十分惊讶。
倒是一旁的张中谕惊讶地问:“你说多少?”
陆生年看向张中谕,“张大人,你又何必继续装下去呢?你也没少收粮票。”
张中谕更是被他惊得说不出话,连忙摆手,去和防风解释,“大人,我没有,他瞎说。”
陆生年道:“大人,到底有没有,把他的夫人叫过来就知道了。”
这倒是防风没有想到的,他看向张中谕,“张州判,你确定自己没有收受贿赂?”
张中谕万分肯定,“大人,绝对没有,下官敢对天发誓。”
陆生年十分肯定地说:“你有。”
“我没有!”
“你有。”
两人你来我往地,吵得不可开交。
防风提高了声音:“都闭嘴。”
审讯室内才安静下来。
防风问陆生年,“你说州判收了贿赂,他是怎么收的?”
陆生年道:“收的是粮票。”
防风:“什么样的粮票。”
陆生年:“刘家粮肆开出的不记名粮票,谁拿了都可以上刘家粮肆去兑换粮食或者是现银。”
张中谕与防风说:“当然,他这绝对是污蔑,我从未在家里见过粮票。”
陆生年:“到底收没收,回头问你夫人就知道了,张州判,你夫人这三年从我夫人手里少说收了价值五万两白银的粮票。”
张中谕断然不肯认账,他道:“我现在就去把我夫人叫来,你们当面对质,我夫人出身富户,绝无可能收受你口中的五万两白银。”
若真是收了五万两白银,那他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他非常气愤地说:“若我真的受贿,我便自刎谢罪!”
“可以说我这些年在政绩上毫无作为,但你绝不可以说是贪污受贿!”
防风也想知道这事情的真假,差人去将张中谕的夫人请过来对质。
而后他问陆生年,“总府有多少官员收受贿赂,你的上层是谁?”
陆生年绝对不是主谋,他在司户署待了八年的时间,不过升了半级。
陆生年:“京州中州行省司户院副院长杜海亭。”
“可有证据?”
杜海亭虽是朝廷从三品官员,官级不如知州高,权利也没有知州大,可他毕竟是京州的官员,论人脉和地位却要比正三品的知州高得多。
能在京州内稳定官职的官员地位都不低。
这样的官员,背后牵扯的家族利益体系十分庞大,又岂是毫无证据就可以随意攀咬的。
陆生年:“我当然有证据,这几年成为司户署的署长,税收田产人口全都归我统管,如今的司户院副院长,五年前还是中州的监州,当时我是粮司的司长,我的顶头上司便是如今主管户司粮税的州判薛哲,薛哲是杜海亭的女婿,我是他选定的接班人。”
别人防风不清楚背景,可这杜海亭他是有一定了解的,杜海亭是前任户部尚书房秋景的女婿,杜家在京州全是大家族,而户部尚书房秋景前年生了一场大病瘫痪在床,这才卸任户部尚书一职,而今的户部尚书孔笑言是他的门生,当初朝中不少人议论此事,朝中老臣觉得房秋景举荐孔笑言是想拉帮结派怀有私心,是哥舒琎尧力排众议将他推举上位。
孔笑言和房秋景都是青山书院出身,也都是出了名的大清官。
伯景郁与房秋景的小孙子以及孔笑言的儿子关系都很不错。
今年他们正好参加科举,按这二人的才情,想来也是能中二甲进士前三十,留任在京前途无限。
薛哲的档案他也看过,出身东州薛氏,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