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擅科举,每一届科举考生中,薛氏儿郎的成绩都很不错。
薛家薛哲这一脉如今是一门三进士。按家族这一辈来算,一共有十七位进士同朝为官。
薛哲这一脉他是老三,老大薛涵在吏部,老二薛明在兵部,都是各自那一届科举的二甲传胪。
加之他们出身东州世家,东州不少学子都是薛家的门生,在朝中受人拥护,薛家仅用十来年便在京州站稳脚跟,并且不断为东州的考生提供帮助,在东州学子中有极高的威望。
东州自然条件不好,他家便在京州买地,办私学,将东州学子迁移到京州读书。
哥舒琎尧和伯景郁的父亲都担心薛家在东州声望过高,若他们回东州任职深得人心,极可能威胁到王权,于是接管了薛家在京州的私学,改为官学,并入了青山书院。
朝中与薛家有关的官员,大多数都被打散避开东州,四处分散,让他们无法凝聚在一起。
防风道:“你能保证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
陆生年点头:“我能。”
防风:“既然你搭上了薛家,又与杜家有关,为什么要将他们供出来?”
这两家在京州都算得上是大家族,杜海亭攀上房秋景,从此地位一路高涨,与薛家联姻算是强强联合。
若杜家和薛家都参与其中,那么他们背后的房家呢?还有与房家即将结亲的孔家是否也参与了其中。
孔笑言如今官居户部尚书,是清流党代表人物,也是君上这一派新臣中的得力帮手。
房家和孔家若真参与其中,防风不敢想这事查下去朝野动荡得有多厉害。
也不知道伯景郁知道这些,他会怎么想,要如何面对。
“要死大家一起死。”
防风:“……”
倒是很符合他这个人跳脱的精神状态。
防风问:“你说你有证据,你有什么样的证据?总不见得也是粮票吧。”
陆生年:“不是粮票,是账册,我这几年给出去多少东西,都记录在账册上面,他们不收粮票,钱都是存在宝来钱庄,开不同的户。钱庄是专门为了走账成立的,各地都有分号,官员凭着身份令牌和票号就可以去钱庄取相应数额的钱,赃款根本不过上层官员的手,用伪造的户籍拿钱去购买土地田产,然后和钱庄抵押借款,再拿去购买土地田产,这些赃款就这样被花出去,置换抵押的产业进来,这些钱从账面上也就干干净净了。”
没想到这宝来钱庄背后竟然是这么个来头。
“你说总府和西府九成的文官都参与其中,可有证据?”
这些官员少说得有几万人。
陆生年点头,“官员俸禄不算高,又动不动举家搬迁,一年到头来的年俸只够一家生存,除非是已经形成家族派系的高官,底层的官员日子过得都紧巴巴的,总得想办法存钱将来购买宅子,不然等到老了卸任之后,住哪里?”